看見杜畿和王邑兩人正微笑著站在自己的身旁,對他點頭。韓浩哪裡想得到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杜畿?欣喜若狂下,撲了過去,和杜畿緊緊地抱在了一起。那場面動人得王邑這內心只有利益的人都不由得點頭微笑,太史慈正是感慨良多,看著兩人的樣子,太史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武安國,與武安國交往的一幕幕不斷地浮現在自己的面前,令太史慈心中黯然。
好半天韓浩和杜畿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太史慈對兩人笑道:“有什麼話還是坐下說吧!”
韓浩這時才想起了來自己到底身在何地,他也是聰明人,一見到杜畿可以在青州軍營中自由出入,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還未說話,杜畿已經張口,誠懇道:“韓浩兄弟,不若加入青州軍……”
“不行!”杜畿還未說完,韓浩就已經斷然拒絕道:“你我兄弟二人的交情乃是私底下的,但是我們做事不可以因公肥私。我和青州軍是敵非友,這乃是不可以改變的事實……”杜畿聞言臉色一變,不由得有點焦急地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哈哈笑道:“韓浩將軍公私分明,我十分欣賞,但是韓浩將軍弄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兩軍交戰,只因為各有各的立場才成為敵人,說不上誰對誰錯,而將軍所謂的與我青州軍之間的仇恨乃是建立在說杜畿先生被我青州軍殺死的謠言的基礎之上的。現在杜畿先生平安無事,我們之間又算有哪門子仇恨?韓浩將軍你說對嗎?”韓浩聞言一呆,知道對方說得有理。
杜畿在一旁冷哼道:“若是說要報仇的話,我們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張琰那卑鄙的小人。今天的事情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韓浩這才想起張琰的事情來,登時火往上撞,心中更是奇怪得要命,不明白為何張琰這平常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會突然之間痛下殺手,更使得自己的軍隊死傷無數,當下向杜畿提出了疑問,杜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韓浩說了一遍,韓浩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由得對張琰更加痛恨起來,冷哼道;“原來這張琰乃是張氏家族的人,早就對我韓浩不懷好心!”
太史慈在一旁道:“要不是有王邑先生點破真相,只怕我們還被蒙在鼓中呢!”
韓浩點頭,突地想起一事,抬起頭來,看向太史慈道:“如此說來,那幾個去找張琰的親兵並非是張晟的人,而是青州軍的計策?!”
太史慈沒有想到韓浩的頭腦這般敏捷,不由得一愣,微微點頭,其實這件事情並非那般好猜,當下淡然道:“韓浩你果然有兩手,竟然從我青州軍在此地有伏兵這件事情上就知道是我們的計策,不過,韓浩,若不是有我們的計策,哪裡會害得你死了這麼多的好兄弟,難道不恨我青州軍嗎?”
韓浩卻搖了搖頭道:“這事情怎麼能怪到青州軍的頭上?看得出,青州軍的本意乃是誘騙我過河,然後勸降我,但是我們的戰船過河紛紛沉沒,這明顯是張琰那狗賊做的好事,與青州軍何干?”頓了一頓道:“我唯一傷心的事情是王匡居然看不出我這個跟隨他多年的部下對他忠心耿耿,反而會相信幾個第一次見面的所謂的張晟的親兵,我韓浩的心算是淡了。”
太史慈對韓浩的敏捷思路非常讚賞,也唯有這樣的頭腦才能在歷史上曹操軍中的護軍,如此的賞罰分明實在是軍中執法官的好人選。
周倉卻在一旁道:“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想不明白,既然張琰想要置韓浩將軍於死地,那為何不繼續追趕過來,以便確認韓浩將軍有沒有真正的死亡?”
太史慈笑道:“問題的關鍵在於張琰有那個膽量嗎?王匡有那個眼光嗎?既然張琰和王匡已經準備要在河中間算計韓浩將軍,那麼張琰就絕對不敢到河的對岸來。搶劫糧草一戰,已經打得他膽寒,又怎能敢過河來看呢?誰知道這青州大營中有沒有伏兵在。更何況張琰乃是張氏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