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就算到了地獄都會自責呢……”
“……去死吧,噁心的傢伙!”終於理智斷絃,抽出浮萍拐就往這個每每說這種噁心兮兮的話都能把自己成功激怒的傢伙臉上砸去。
熟稔地後仰避開攻擊,二人就這麼在天台上一來一往地打了起來。說是打,其實也只是雲雀不停地揮動柺子攻擊,戈洛利亞單方面地躲閃而已。
幾分鐘後——
“呼……呼……不行了,恭彌饒了我吧……”劇烈的顫抖著的聲音。
帶著風聲的柺子在距離戈洛利亞頸部幾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了下來,看著半跪在地上抓著自己的衣襟大口呼吸著的人,雲雀不屑地撇嘴,“哼……軟弱的草食動物!”
“喂喂……我只是普通人好不好,哪有可能在你那種攻擊下生存下來啊!”稍稍平定喘息後,戈洛利亞一如既往地大聲反駁著,然而在雲雀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起的嘴角卻充斥了苦澀與自嘲。
是啊,就因為是‘普通人’,所以永遠不可能跟那個人生活在一個世界……
“……喂,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快上課了!”頭頂傳來冷淡的聲音,接著便有一隻手伸到自己的眼前。略微詫異地抬起頭就看到那個自己認識了六年的黑髮少年一臉不屑卻又彆扭的樣子。
戈洛利亞笑了,他知道這是少年表達關心的方式。於是伸手握住對方的手,微一用力站起身來,接著毫不客氣地倒在雲雀的身上,一臉坦然地耍賴,“恭彌……我沒力氣了,你揹我下去吧。”
“……”
感覺到被自己掛著的人額頭青筋猛跳卻始終沒有把自己甩開,戈洛利亞不禁竊笑著心道傲嬌系美少年真的好萌好萌。
“吶,恭彌……”
“……幹嗎?”聽到背上的人突然認真地叫自己的名字,雲雀縱然不爽還是應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然而聽到下一句話他立馬覺得自己理這人純屬吃飽了撐的。
因為,下一刻,被雲雀恭彌揹著走下天台的銀髮少年以一種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語調說道——
“你真的好可愛……所以,嫁給我吧,恭彌。”
……
……
“………………”面無表情,放手。
“恭……哇啊啊啊!!!救命啊!”
哐!咚!嘭!哎喲!!——不用懷疑,這是某人滾下樓梯的聲音。
“恭彌你好狠毒啊!”倒地吐血,還不忘一臉委屈兼淚花地指控,“你、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啪!!”最後一根脆弱的理智之弦成功斷裂。
“咬、殺——!!!”
同一時間,另一邊。
“蠢綱,你那是什麼蠢表情?”身著黑色西服的小嬰兒手裡把玩著愛槍說道。
“我……”
“有什麼好同情的。”面對綱吉的手足無措,里包恩一針見血地指出,“別忘了六道骸曾經對你做過的事。”
“可是……”綱吉總覺得有什麼橫亙在心裡卻無法好好地表達,“我覺得……剛才那個人……戈洛利亞先生,他沒有敵意……他應該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啊……”
聞言里包恩停下襬弄手中的槍械,注視著綱吉,“這是你的超直感得出的結論嗎?”
“啊?我……我也不知道……”
“是嗎?”似乎作出了什麼決定,里包恩裝好槍支的最後一個零件,一甩手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綱吉,“那麼你負責去把他變成彭格列的盟友,否則就斃了你。”
“……啊啊啊??”我為什麼要亂說話把自己賠進來啊!面對里包恩魔王的威脅,綱吉不禁發出慘烈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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