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名字她的心還是一抽。那包兒和包裡的其它東西都沒什麼,就是裡面錢包裡的證件確實還得要回來。不過一想到要為了這個再跟張衡打交道她就本能的排斥。
她為他哭了一場,不為著他欺負她,只為著自己瞎了眼。沒什麼丟人的,可也不會再有別的了。消沉了這幾天,可以了,做錯事的本來就不是她,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
陳串串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注意自己,掏出手機,調出那條簡訊,回覆:
“放到樹人就行。”
手機還沒來得及放回去就又震:“我那兒又不是倉庫。”
那算了,除了身份證麻煩點,學生證和銀行卡補起來並不困難。陳串串面無表情地把手機塞到桌子下方的擱板上。
今天下午這個會議主持人的普通話口音很重,有點聽不清,陳串串握著筆卻記不下一點兒東西。
旁邊的人皺著眉看過來,陳串串沒辦法,把在擱板上亂蹦的手機拿起來摁掉,在手裡捏得死緊。
齊磊突然揹著手遞過來一張紙條,陳串串好笑,這都哪個年代的小朋友玩的把戲啊,還是接過來——
你走之前,上我家玩玩吧?
對了,齊磊家在這兒。陳串串想了想,拿筆比劃了比劃,最終還是一個字沒寫,把紙條折起來推到會議記錄本下壓好,這才把手機又拿出來,三條未讀簡訊。
1:那你馬上來取。
他做夢。
2:不來我扔了。
那就別廢話,直接給她扔了。
3:全扔了!
陳串串直接關機。
齊磊回頭向她挑眉,陳串串對著他搖頭,做個口型:不行,謝了。
她一女的哪能不明不白地隨便上男的家裡去,這種事情太嚴重了。
張衡
今天週末,回家拿點兒東西吧。
沒料到家裡來客人了,張衡一進屋愣了下,完了才笑著打招呼:“高叔叔。”
老高正和張國棟聊天,回頭見了他呵呵直笑:“張衡回來了。你挺忙啊,週末也不歇著,看來你那店裡生意不錯。”
張衡笑:“瞧您說的,我那就是小打小鬧。”
老高又說:“忙歸忙,該辦的事兒也得辦,我這兒可等著你請酒呢。”
張衡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心裡嘆一聲,嘖,自己還真是忙暈了,高叔叔給他幫了忙他一直也沒謝人家,於是賠笑:“您說您也不提前說一聲兒,我今兒沒準備,改天給您送家去。”
老高聽了卻也是一愣,然後轉頭對著張國棟樂:“你這大小子挺會裝傻。”
張國棟略帶尷尬地笑笑:“現在的小孩子對男女這些事兒,都是大人為他們著急,他們自己反而不上心。別說你想喝喜酒,他媽媽連衣服都準備了幾身兒了,就等著他們哥兒倆結婚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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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衡聽著這話奇怪,正準備問,卻留意到他老孃一臉隱忍的怒氣和張量做賊心虛的表情,嘴邊兒的話往回嚥了咽,這小子又往外賣他什麼了?
果然,他老孃一看他看過來,沒好氣地說了句:“你為人女孩兒求你高叔叔辦事兒,回來也不說跟我們說一聲兒。”
老高倒不理會這些,只衝著張衡說:“我說你小子輕易不求人的,那次怎麼那麼會討好呢,原來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聽到這一句,張衡不用問也明白了,張量肯定是把陳串串在他店裡受傷的事兒給說了。
“高叔叔您可別瞎說,那是人上門來砸我的店,擱誰也受不了啊。”
老高看他態度迴避,也不便多說,只嘿嘿笑了兩聲就算把這事兒放過去了。
李冬梅就沒那麼好打發了。等招呼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