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維道恨恨地道:“嘿!倒讓她們溜了!”
徐鬱之從材身後轉出,道:“老弟,這紅衣女子是‘赤後門’弟子?”
“一點不錯!”
“這一下熱鬧了……”
“怎樣?”
“赤後門與金龍幫算是拼上了!”
“徐兄知道那老嫗的來歷?”
“這麼有名的人物你不知道?”
“小弟寡聞!”
“金龍幫密探統領‘金蠍子’!”
“‘金蠍子’?是名還是外號?”
“江湖中知者甚少,但知道的都稱她‘金蠍子’而不名!”
“哦!密探統領……早知道就不放她走!”
“今後還是有機會的。”
“徐兄行止如何?’
徐鬱之瀟灑地一笑,道:‘我是斷梗飄萍,隨遇而安的!”
南宮維道心想,對方對自己可說情深義重,目前“宏道會’’亟待復興,正是用人之際,何不拉他共助一臂之力。想到這,他誠懇地道:“徐兄,小弟有句不知進退的話……”
“有話請講?”
南宮維道倏地想起了師伯範文昭叮囑的話:“……以暫不露身份為佳”……
現在能透露嗎?但人之相知,總以“誠”為先,人有恩於我,我有求於人,怎好欺瞞呢!略一思索之後斷然道:
“徐兄以小弟為何許人?”
“老弟不說,小兄我怎會知道。”
“實告兄臺,小弟是‘宏道會’遺孤!”
徐鬱之駭然一震。驚聲道:“老弟是‘宏道會’遺孤?”
“是的!”
“但聽說‘宏道會’遺下孤兒,已經被‘流雲雙劍客’之一的吳方出賣與仇家?”
南宮維道心頭一顫,猛省這事牽連太廣,目前還不到公諸武林的時候,如果被仇家所悉,那些密謀復會的會中弟子,將遭到可怕的命運,當下含糊地應道:
“是的!”
徐鬱之雙眉一緊,惑然道:“那老弟遺孤之說,從何……”
南宮維道歉然一笑道:“也許小弟措詞不當,愚意是說小弟與一干志士,正謀復會!”
“哦!是了,老弟也姓南宮,不知與故會主是何淵源?”
南宮維道極不願說謊,但事實上又不能不暫時隱瞞,心念一轉,道:“同宗!”
徐鬱之意似不釋,但沒有追問下去,拾起先頭的話題道:
“老弟想說什麼?”
南宮維道正色道:“想請兄臺義助一臂,但不敢勉強……”
徐鬱之哈哈一笑道:“這個麼……小兄應承了!”
南宮維道深深一揖,道:“小弟謹先謝過!”
徐鬱之略一沉吟,道:“老弟,復會是大事,想必已有周詳計劃?”
“這個……小弟還不甚了了,尚待與幾位當年會中長者見面商談!”
“噢!”
“徐兄,我們下山吧……”
“何往?”
“先赴開封附近與會中人取得連絡!”
“好,上路!”
兩人出林,向峰下馳去,到了峰腳,踏上赴登封城的大道,徐鬱之低聲道:
“者弟,前面似有人在等?”
南宮維道微一頷首道:“小弟注意到了,後面也有人盯梢呢!”
“後面也有!”
“不錯、徐兄由左方繞道,我們暫時分手!”
“為什麼?”
“徐兄不宜在此際捲入旋渦,保留身心,對將來的行動有利!”
“老弟獨力對付?”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