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柄創,劍柄及鞘黑黝黝的毫不起眼,標籤上注的是:“公也鐵劍,傳自戰國,切金斷玉,有警則鳴。”
又是一件武林至寶。
他怔了一會,迫不及待地看那錦袋標籤:“金珠丹丸,行道之需,以上三物,留贈吾徒。”後署“造化老人”。
吳維道對師父的遣物,感動得雙淚交流。
他現在是赤身露體,原先的破衣破褲,早巳不堪披在身上,鞋子也小了兩三寸,在禁宮之內,只自己一人,尚不打緊,現在要出去問題就大了……
想來想去,只好穿上那“天蠶衣”聊以遮體,然後拿起劍袋,再次到師父遺體前叩拜了一番,欣然向石門走去。
機關訊息之類的技藝,在雜學中已曾涉獵,所以出門毫無困難。
走出石門,怪老人已迎了上前,雙膝一曲,道:“孟昌見過少主人!”
吳維道一時手足無措,“咯’地跪了下去,連道:“前輩,這何以敢當!”
怪老人孟昌正色道:“禮不可失,我與主人份為主僕,這是應該的……”
吳維道激動地道:“你先入門,請以師兄弟稱呼!”
“不可,主人生前無此交待!”
“這……”
“少主人請起!”
“前輩……”
“請直呼盂昌之名號!”
“至少請受盂兄之稱!”
“名份攸關,斷乎不可!”
吳維道無奈,只好起身。
孟昌接著起身,並不問吳維道習武經過,只籠統地道:
“恭喜少主人功成果滿!”
“這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抬愛!”
“對於門訓,諒主人已有留言?”
“是的,‘天道武道’四個字!”
“請少主人勿忘門訓……”
“我謹銘在心!”
“少主可知入宮的時日?”
“這個……很久了吧?”
“整整三年!”
“三年?”吳維道不由咋舌,三年,不算短,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熬過了。
“小的還有一言奉告……”
“請講。”
“主人雖未正式收孟昌為徒,但藝業已指示不少,臨解脫之前,曾交給我一個任務。便是注意少主人在扛湖中的作為,如有違門訓,奉命制裁!”
後面四個字,說得鄭重無比。
吳維道肅然道:“那是理所當然的。”
“這點必須再予說明,少主諒已得主人全部真傳,論功力,小的是望塵莫及,但主人特別授了一著,對付別人無用,對少主人則可有致命之威!”
“哦!師父該有此安排的。”口裡說,心頭不由一陣驚然。
“言止於此了!”
“師父尚有什麼留書嗎?”
“沒有了!”
“孟老是否……”
孟昌一瞪眼,道:“少主叫我什麼?”
“孟老!”
“不可!”
“老者,尊稱人之詞,與名份無關,論年紀,論入門先後,孟老之稱決不為過!”
“這豈非破壞名份?”
“不!你只管叫我少主,我叫你孟老,這是武林中尊卑長幼之禮!”
“非如此不可嗎?”
“當然!”
“好吧,就依少主。”
“孟老是與我一起行動嗎?”
“不,主人別有遣命給我,我們不同道,有事時,我會主動找少主。”
“哦!孟老,可有舊的內衣褲與鞋襪……”
盂老一笑道:“這個麼,小老兒早巳在數月前置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