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情緒,用手撥開我的劉海,道:“容兒莫要信這和尚的誑語。”
我心裡也奇怪,那老和尚居然會說小白黃袍加身,那不就是皇帝了,這有些沒譜沒邊兒了。只是那血光之災,我很是擔心,聽說狸貓接二連三大敗子夏飄雪後,收復了樊口、北輝二城後,近日裡已凱旋迴京,皇上龍心大悅,將原本三皇子玉靜王手上的兵力默許移交至太子手中。想想狸貓看著我那日趨變化的眼神,若被他發現……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小白將我在懷裡攏緊,“容兒莫要害怕!容兒便是我的上上籤,此生只要容兒在我身邊,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可以如履平地。”
我回抱住小白,“不要刀山火海,只願你我二人可以平淡瞭然度過此生。”
小白笑了,笑得眉目舒展,燦若星辰,看到他放寬了心,我也放下心來,將這小插曲拋之腦後。
進城後,已是燈火輝煌時,我們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棧,問那掌櫃要兩間上房。
“二位客官,真是不巧。今日二位來得遲了,小店內只餘一間上房,二位不如擠上一擠?”掌櫃點頭哈腰地抱歉。
“這……”小白麵露難色,臉頰泛起些許可疑的微紅。
“行!就要一間上房。”我果斷地拍板。趕了一天的路,我已經好累了,只想馬上大字狀躺倒在床上,實在不想再為找客棧折騰了。
小二樂呵呵地領了我們上樓,我緊跟著小二,小白磨磨蹭蹭跟在我身後,臉上的可疑的紅暈不但沒有褪去,反而有加深的趨勢,我有些擔心那人皮面具會燒起來……
“客官可還有吩咐?”小二臨去前將頭探入房門內問道。
“準備一隻浴桶,注滿溫水。爺我要沐浴。”我一屁股坐在軟塌上懶洋洋地回道。
“好嘞。您稍等!”小二掩了門腿腳麻利地躥下樓去。
小白從進門起就傻愣愣地在那裡對著花几上的白瓷花瓶研究,眼睛都快要貼到瓶身上去了。我不禁撲哧笑開,“哥哥看了這許久,那花瓶可開出花來了?”
“啊?花?什麼花?”小白終於回了魂來,但是那答話卻很是沒頭沒腦,臉上燒紅一片。
“客官,水已備好。”小二叩了兩下門。“抬進來吧。”兩個敦實的壯漢抗了浴桶進來放好後便離去。
“那個……容兒……你要沐浴……我出去幫你守著門口。”小白顛三倒四地說完就準備推門出去。
“呆子,幫我把那桃木屏風拉開,你坐在屏風外候著就好了,這大半夜的你守在門口就不怕人起疑。”這麼多年過去,小白也只是長成了大白,果然還是戲弄他最好玩。
“哦。”小白乖乖地應了聲,將那笨重的桃木屏風拉開將房間隔成兩半,自己便取了本書坐在屏風外的凳子上看了起來。
我褪去身上的粗布衣裳,解開長長的裹胸布,揭下臉上的易容面具,踏入水中,適宜的水溫將我身體的每個毛孔都開啟,我舒服地伸了伸脖子,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容兒!容兒!……”朦朧中,我悠悠轉醒,就聽見小白隔著屏風焦急地呼喚我,不知何時我竟然睡著了,低頭髮現自己還泡在浴桶中,小白可能是半天聽見我沒動靜以為出事著急了。
“嗯,我沒事。”我趕忙應了聲,踏出浴桶準備擦淨身體,卻不想一腳踏在半垂在床沿的裹胸布上,腳下一絆,“哎!”眼看要摔倒了,我驚撥出聲。
“容兒!沒事吧?!”小白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將我扶牢。
“沒事。”我驚魂未定地扶著小白的手臂站好。突然感覺手下隔著布帛的體溫高得驚人,一抬頭,發現小白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瞧著我,彷彿魂魄盡失,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寸縷未著……
幾乎同時,我們像剛入鍋的蝦子般從頭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