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憂上前:“怎麼了?”
下意識地,我開啟了他朝我伸來的手,在看到他眼中劃過的一絲傷感時,我又有些後悔,不知所措間,我只有再次而逃。
從此,我沒有再進入那個暖房。
珊珊送糕點來時。我依舊如常,可是當他離開時,我的耳邊就會迴盪他那一句句輕喚,和他在月下,在玻璃房中的發洩。
我告訴自己。這是正常地。男人都這樣,在沒談戀愛的時候。那些小男生就會這件事了。
可是,沒想到當我親眼目睹時。會如此震撼。每每想起,都會臉紅心跳,是鏡,是他讓我開始為珊珊而心痛,為他而著魔。
珊珊。珊珊!
我恨鏡,將我逼到不得不去面對的境地。
娶吧,我這麼告訴自己,否則,在此下去,我會崩潰。
可是……怎麼跟小離他們說呢?
不知不覺間,冬梅的飄香溢滿了庭院,紅梅,白梅。黃梅爭相開放。
冬日清爽。梅香沁人心脾。
大家又是坐在了一起,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共賞冬梅。
換上冬衣的大家,看上去都有些胖乎乎。
離歌扶起玄明玉,和君臨鶴一起,幫助玄明玉恢復行走。
後弦和秋,一起舞劍戲梅。不過,那原本只是切磋地氣氛,似乎正在慢慢改變,梅花地花瓣在他們的劍下飛舞,疼壞了楚翊。
自從栽種了風雪音,楚翊就對園藝越來越喜愛,舒園滿院子地芬芳,都被楚翊細心呵護著。
思行騎在龍皇的身上,向騎在加菲身上地小蕾宣戰,他已經不再害怕小蕾,雖然還是叫她小妖精。
小蕾自然不甘示弱,手拿離歌做的小木劍和思行打在了一起。
當然,我和秋還是沒有和小蕾說明誰才是生父,因為小蕾畢竟只有四歲,雖然過幾個月她就五歲了,但是這種事,說了她也無法完全理解。於是我們決定等小蕾懂事後,再告訴她。
小九在一旁依舊擺上畫板,然後畫下了秋和後弦對戰的身影,他的畫技越來越好,畫風中,還多出了一分林墨的唯美古風。
我感覺到不對勁:“鏡,你有沒有覺得小九地畫,帶著林墨的畫風。”
鏡抿唇不語,絨扇慢搖,輕輕的風,讓他衣領上的鵝毛微微顫動,紅色的華袍,圍邊是潔白的鵝絨,再加上他一頭銀髮,其實讓我一直覺得他像聖誕爺爺。
“你……該不是給小九看了林墨的圖吧!”
鏡笑意更濃。
我急了:“那圖你怎麼能給小孩看!”
鏡玉一般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夫人,九兒是我地繼承人,自然應該早知人事。”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給他看男人和男人啊。”
“哦?這麼說夫人是想讓九兒看男人和女人?”鏡羽扇遮唇,那張臉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
“鏡!”我總是說不過鏡,他最愛引我說這種,真壞。
“夫人,九兒將來必成大器。”
“那是,你們都在教他,不過他地確天資聰穎。”小九非常厲害,孩子都有偏科,可是他沒有,無論是楚翊,離歌,臨鶴,鏡,還是秋和後弦,他們教的東西,只要稍加點撥,小九就能迅速吸收,並且舉一反三。
按照這樣地速度,小九不出八年,必將學會離歌他們所有專長。
“九兒長大後,定也是一美人。”鏡望著小九,眼中充滿期待,因為小九是他的義子,他更視小九為己出。
就在這時,一道劍氣而來,我立時推開鏡,劍氣從我們之間而過,射向正拿著點心而來的珊珊。
珊珊立時轉身躲過劍氣,原本因為開心而眯起的狐狸眼中,射出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