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笑了笑:“律師都喜歡探究真相。”沒想到他不打算放棄。
他應該知道他的父親知道一切,但是,他也明白從他父親嘴裡,套不出他任何想要的東西。
所以,他就來找我。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一束從楚翊背後而來的視線,我立刻迎視過去,是軒轅逸飛。他就站在陽臺的窗簾邊。半垂著眼簾注視這裡。然後,在與我對視後。他微微眨了眨眼睛,我當即明白,他是叫我過去。
“對不起,楚翊,逸飛叫我過去。”我以軒轅逸飛為藉口,楚翊搖頭低笑,在我走向屋內的時候,楚翊在我身後說道:“那能為我畫一張雪音地畫嗎?”
我轉身,微笑:“這個沒問題。”
或許楚翊好奇自己在遊戲中的身份,抑或是其他的,但是,這個遊戲是我心中一個永遠的秘密。
門前的軒轅逸飛依舊面無表情,儘管他身後是那麼紙醉金迷,他依然冷若冰霜,成為酒會里一個不容的個體。他對我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我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想起了那段我跟在他身後,叫著姐夫,討賞的美好時光。
他一如那時,走得很快,跟遇到地人做簡單的寒暄,然後回頭看我一眼,我就繼續跟上。
“舒清雅。”忽的,有人叫住我,軒轅逸飛在我面前停下,從左前方走來一人,我怔怔地站著,竟然是君臨鶴。
他似乎心情不佳,陰沉著臉,他走到我地面前,劈臉就說:“你怎麼沒有來我這裡做定期檢查?”
“誒?”
“合同你沒有好好看嗎?”
“我……”
“合同上說,你必須定期到我這裡做身體檢查。”
我有些發懵,合同上有這麼一條?我只記得合同上說君臨鶴是我的私人醫生。
君臨鶴的神態轉為無奈:“我忘記你很糊塗,不是這個遊戲的合同,是另一份。”
“啊?”那份合同誰還記得。
立時,軒轅逸飛的身體發生了微微的轉向,雙目半垂盯視著我們。
君臨鶴變得有些生氣:“合同上說,一旦出現副作用,就需定期檢查,副作用已經出現,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我努力回想。
“即使那些副作用是好的,也要檢查。”君臨鶴似乎看出我地迷惑,刻意補充。我恍然大悟,張嘴之間,他嘆口氣:“你是到我醫院,還是我上門服務?”
上門服務?大大的公寓,大大的床,孤男寡女,美色在眼前,我立刻擺手:“不不不,還是我來醫院好了,我這周就來。”
“恩,那最好。別逼我來。”君臨鶴似是撂下狠話,然後才看了一眼軒轅逸飛,轉身離開。好冷淡的態度啊,難道他們之間不合嗎?
軒轅逸飛看了一會君臨鶴離去的背影,然後轉頭就走,我立刻跟上。
或許是因為軒轅逸飛的冷漠,即使有女人對我投來好奇的目光,她們也沒有上前問詢,只是遠遠地,對著我指指點點酒會並沒有結束,但似乎軒轅逸飛已經想離開。我坐在他的身邊,雖然早已在遊戲中適應他這份冷漠和疏離,但他那份寒氣,還是有些刺痛我的心。我能在遊戲裡解救他,可是在現實裡,我卻無能為力。
一路都彼此沉默,他沉默地開車,我沉默地看窗外。直到,我發現路越來越僻靜,漸漸還看見了大海。
“我們去哪兒?”
就在我問他時,他地唇角竟是揚起一個淡淡的幅度:“女人不是喜歡夜晚與情人激情海邊?”
我看著他的笑容,這並不是他開心或是喜悅的笑容,而是生氣的笑容,每當他想折磨他的獵物時,他都會露出這個淡淡的,幾乎不可見的邪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