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謝謝。”拿牌,淳于珊珊單手支臉,盯著我的臉,唇角揚揚。
“沒想到會是一位夫人。”蒙唏雨笑了起來,“我還一直當姑娘呢。”
蒙唏雨說完,那邊後弦就急著問:“蒙老大,既然你下山,那有間山寨誰在當家?”
“花夜叉花副寨主。”
果然是花了了啊。
“九條。”淳于珊珊看似隨意地喊了一聲,將牌放在桌上。
“五條。”一圈後,淳于珊珊又打出了一張。“二條。”
“七條。”
淳于珊珊牌前,一排條子。
“哇,都是好牌。淳于,你做大牌啊。”後弦手裡一把筒子,看著那些好牌只有眨眼。而蒙唏雨雖然做條子,但偏偏是淳于珊珊的上家,也只有看著那些好牌吞口水。
我看了一眼。九五二七。正是當年暗號。
“我做什麼牌管,不。著。”淳于珊珊帶著媚的眼睛掃過我地臉,好聽的聲音帶著勾。我抬了抬眼皮。只看自己的牌。
從收留楚翊開始,我就沒打算再隱姓埋名下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風雪音對我,對離歌做了如此過分的事。若我還能忍氣吞聲,那我真是二子了。
之所以沒有急著報仇,因為時機不夠成熟。我和離歌沒錢,沒權,沒後臺,我們什麼都沒有,甚至離歌還臥病在床,小蕾又是嗷嗷待哺,只憑我一人之力。如何與風雪音抗衡?心中的憤懣最後只化作“時機”二字。整日寫在紙上。
如今,離歌已經康復。家業也在楚翊地手中蒸蒸日上,即使我去單挑風雪音,也有家產留給小蕾和離歌。但是,我不想用這種同歸於盡地方法,陪風雪音死,不值得。所以,我決定繼續等,等待那個成熟的時機。
既然要復仇,自然無法再隱瞞身份。不久之後,他,和他,都會出現。但是,此刻我已為人妻,為人母,他們又能如何?希望這可以徹底了斷,我與他們之間糾纏不清地藕線,也算是給彼此一個交代。
哎……能都娶進門就好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至少對於我來說,就不會虧欠任何一個男人,也不用痛心趕小君走。可是,作為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更別說男人了。
單手,撐臉,手裡的牌轉啊轉。
“夫人在為何事煩惱?”對面傳來淳于珊珊地話。
我懶懶地有些打不起精神:“你說……大小老公該如何同處一屋簷?”
立刻,所有人,都變得僵硬。
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啊。
我看向後弦,後弦一臉迷茫。
“後弦,雖說這次我和你是假私奔,但玩歸玩,如果這是真的,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跟我的大官人相處?”
“恩……做好兄弟。”後弦沒開竅,問也是白問,不如問珊珊:“珊珊,你說呢?”
淳于珊珊的狐狸眼睜地走了形,過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抱拳輕咳了一聲:“這個……在下實在是……從未想過。”“我是說如果。”
“如果……那就像當年,避而遠之。”
“可是如果不是皇上賜婚,而你自己想嫁呢?”
“這個就更不可能了,我斷不會與其他男人分享自己所愛地女人。”淳于珊珊看著我,做出了異常認真的回答。
“果然如此吶……”嘆氣,別想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倒不覺得。”蒙唏雨單腳提上了凳子,摸起了下巴,“小花的那幾個侍郎就都挺和諧的。”
“啊?花副寨主娶了很多侍郎嗎?”我驚訝。不僅僅是我,淳于珊珊和後弦都好奇地看向蒙唏雨,認真聽她說話。
“恩,當年君臨鶴跑了,小花傷心了半年呢。”蒙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