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扇竹門開啟走出一瘦小的人影,看身形便知道是名女子,只見此女子轉身隨手輕輕合上竹門,然後回身朝旁邊的亮著燈火的竹屋走去。
“小公子,小少爺和小姐都睡著了吧?”阿奴看到小公子推門進來,便從椅子上坐起上前扶著小公子坐到窗前的躺椅上,然後再取來薄被搭在小公子的身上問道。
“嗯,他們呀,剛一挨床就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故事還沒講完就都睡得香香的了。”煙剎身子依靠在躺椅上有些抱怨,卻是一臉笑意思的說道。
“呵呵,小少爺和小姐定是玩得累壞了。”阿奴也是笑呵呵地說道。
“是啊,看他們這樣天天無憂無慮的笑著玩著,讓我都覺得羨慕呢。”煙剎仍是笑意盈盈的說道。
“看小公子說的,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小公子小的時候,可是比小少爺他們還要調皮呢,每次闖了禍還不都是大少爺和二少爺幫您頂著。要不是後來小公子被送進……”阿奴說到這連忙打住口,心裡是悔得要死,直罵自己怎麼竟差點就說出來了。
再偷偷看了一眼小公子,看似並沒有在仔細聽便打岔說道:“小公子我去廚房把藥端來。”說完便急急的轉身跑出了房間。
在阿奴的身影消失後,煙剎心裡嘆了一口氣。
……
天空中的那彎新月孤單的掛在那裡,離它最近的那顆星也與它相差著十萬八千里,不由得想到那個現在也許正露宿在外的司徒浩,因為自己的病,他不遠千里跑到那寒冷的北境之地,心中不免有萬心的愧疚。
想想這幾年自己除了忙著店裡的事,就是孩子的事,卻從沒有關心過也沒有盡過本該做為妻子應做的事,而他卻從未有過一句怨言,也許真是自己太過於執著了。
【再次見面】3
“小公子,藥溫好了,趁熱喝了吧。”阿奴端著藥,已經走到了煙剎的身邊細聲的說道。
“嗯,好。阿奴謝謝你。”說完,便接過阿奴手裡的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阿奴木然的接過空碗,然後放到桌子上便又坐回小公子的身邊,低頭有些哽咽的問道:“小公子,您是不是怪阿奴瞞著您以前的事?”
“阿奴,我沒有怪你,真的。我想你不告訴我真相也是為了我好。其實我已經想通了,既然老天讓我失去過去的記憶讓我從新來過,我又何必要刻意的去追究曾經發生的事。”煙剎拉過阿奴的手微笑的說道,眼裡是一片完全的釋然。
“小公子,小公子。”阿奴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心中卻是苦樂參半。
……
另一邊。
“主子。”一黑衣人半跪在地,向前面背對著他的也是一身黑衣袍的男子低頭稱道。
“查得怎麼樣?”背立在前的男子問道。
“主子,他們已經在此定居五年,而且那位夫人常年足不出戶在家相夫教子。”半跪在地的黑衣人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著主子想知道的事情。
“相夫教子?哈,好個相夫教子啊!”被稱之為主子的男子嘴裡一直念著四個字,一時大笑出聲,而這笑聲不是歡喜而是充滿了嘲諷,語氣中帶著痛恨和無法形容的悲傷。
“主子,還有一事,就是那位夫人好像得了重病。”黑衣人繼續報著他所知道的事情,只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當聽到主子那笑聲時,竟有些害怕不為自己主子而是為那位夫人。
“重病?什麼意思?”笑聲在聽到她得了重病時而止,猛然轉身冷冽的目光讓跪在地的黑衣人也不禁為之一怵。
誰又敢相信這嚇人的目光,竟是從那曾經溫溫而雅的桀傲恆眼裡發出的呢。
“聽說那神醫休診去了北方尋藥。”黑衣人繼續回道。
“嗯,下去吧。”桀傲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