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礙,只是腳傷還有些不便,不過用了太醫的跌打藥,果然十分見效。繡茵最近沒見,不過二哥帶過訊息,說她也已經轉醒,只是翻下船的時候撞到欄杆,受了些內傷,所以身子還虛。
進了門,便瞧見康熙和德妃坐在正當間,諸位阿哥分坐兩側。我剛要行禮,上頭康熙爺便免了我們的禮數,只讓在一旁站好。康熙問了我們的傷勢,便向德妃說道:“這次將你帶出來本來是為散散心,逛逛這江南的山水,沒承想反倒帶累你一路生病,還遇到了這兇險,朕這心裡真是過意不去。這次多虧了這兩個丫頭護主有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你說應該怎麼賞她們倆?”
德妃聽了自然感動萬分:“陛下哪裡話。能隨駕侍行是萬歲爺對臣妾莫大的恩典,臥病實在是臣妾福薄,未能盡侍駕之責,萬歲爺如此說,倒叫臣妾心中惶恐萬分。這兩個丫頭自然全憑萬歲爺賞賜,臣妾哪能做主?”
康熙瞧著我們倆:“你們主子讓我賞你們,若是輕了,倒顯得朕小氣。你們兩個丫頭想要什麼說來聽聽?”
繡茵撐著虛弱的身子下拜:“娘娘受驚是奴婢護佑不利,如今怎敢貪功?”
康熙慈祥地說:“你們護主有功,就不必謙虛了,想要什麼就說出來,別再那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應付朕!”
但繡茵無論如何不肯受賞,無奈,康熙只好賞賜了些珠寶綢緞之類。接著,康熙又來問我:“華丫頭,不知道你還會水?還敢跳下去救人?膽子不小啊!說吧,你想要什麼?”
本來繡茵已經表態,我自然應該緊隨其後,不過轉念一想,忽然改了注意:“奴婢最想要的萬歲爺已經賞過了。”
“賞過了?什麼時候賞的?朕怎麼不記得了?”康熙轉頭看了看德妃,德妃也莫名其妙,搖了搖頭。
“回萬歲爺、德妃娘娘,就是奴婢第一次值夜,侍候萬歲爺和娘娘,萬歲爺準奴婢下次回家探親啊!都是萬歲爺和娘娘的恩典,奴婢不敢再要什麼別的賞賜。”
“哈哈哈哈……,”康熙忽然朗聲笑了起來,“鬼丫頭,你哪裡是‘不敢’?分明是變著法的提醒朕別忘了答應過讓你回家探親的事。”
我趕緊跪下:“奴婢不敢,奴婢……”
“行了,小丫頭,別跟朕裝神弄鬼了,戲再演就過了!快起來吧,身子剛好點,別又傷了。李德全,你替朕記著,返京以後特准蘇重華出宮探親半月,朕要是忘了,你就替朕辦了!華丫頭,你可滿意了?”
我的小心眼就被康熙老爺爺這樣毫無顧忌地當眾戳穿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只能尷尬地咧嘴傻笑。德妃瞧著我這副樣子,也忍不住笑出來。
後來德妃說怕我們久站累著,就先打發我們回去了。路過胤祥的座位,我知道他正在看著我,我卻不知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他,只能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走過。出了房門,繡茵忽然轉過身來想對我說什麼,卻張了張口,最後輕輕地嘆了口氣,回身走了。弄得我十分莫名其妙。
過了幾日我和繡茵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德妃又病倒了。沒由來的,每天歪在床上,沒胃口也沒力氣。瞧過太醫,也看不出個子午卯酉,把眾人急得不行,特別是胤祥和康熙。我和繡茵算是跟出來的大丫頭,這會子自然責無旁貸,輪番侍候德妃,不離左右。雖然每日和胤祥見面,卻誰也沒有時間和心情說那晚的事兒,這倒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德妃的病從月初拖倒月中才有些起色,臉色漸好,也有力氣走幾步,康熙本來打算立即返京,又怕德妃身子半路惡化,就又耽擱了幾日,直到二十二日才下令返京。
這一路上,眾人沒有心情再遊山玩水,只一門心思盼著早點到京城。所幸德妃的病情並沒有加重,雖然還是不適,卻比前一陣子強了許多。
大部隊星夜兼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