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於本王送的禮還滿意嗎?這裡,全部是各位府裡的寵姬,再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考慮,下一次,可就是各位最疼愛的兒子了”
“你怎能如此喪心病狂,你——你還是人嗎?”一名看起來較為衝動的官員漲紅了臉指著榮王大罵,可他的話剛落,站在他後面的黑衣人又是乾脆利落的一刀,那臉上表情還未褪下的頭顱便在地上滾了幾圈,再無生息,沾滿了汙泥
全場再次寂靜,從最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名官員毫不留情地被砍,再加上前方空地上擺滿的各家寵妾的頭顱,讓這些人更加恐慌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水一方開口了:“王爺,請問你把我水府當成了什麼地方,斷頭臺?亦或者殺豬場?”
既然早已天黑,但一身紅衣的水一方依舊斂盡了世間所有的光華,璀璨而奪目,儘管體內靈力盡失,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可現在的他卻彷彿挺立在天地間的巍峨高山,不低頭,不彎腰
其實,從這場婚宴變故開始,水一方心裡是有著竊喜的,自欺欺人地想,這場婚禮是不是就算不得數,亦或者,逃避地想讓人一刀砍了他,那樣,他便再也沒有了罪責,再也沒有了負擔
“水小侯爺,哦,不,應該稱你乾女婿,自家人那麼客氣幹什麼,若你嫌棄水府髒了,那我再送你比這大十倍,豪華十倍的府邸給你如何?”榮王就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想要將自己最好的東西送給晚輩,讓他過得更加舒服自在,可惜,他這份好意,水一方根本不接受:“王爺的好意,一方心領了,從小父親就教育一方,不是自己的決不能要,是自己的,死活不能讓給別人,王爺,如今你佔了我的地,殺了我的客,髒了我的眼,王爺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水一方咄咄逼人,絲毫不因為對方策反已經成功了大半,說不定明日太陽昇起之時,已經坐在了高高的金鑾殿上而妥協,神情倨傲,看不到一點的恐慌與畏懼。
榮王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想要像其他人那樣不服就把他給砍了,可看了看水一方身邊始終蓋著紅蓋頭不發一言的薛伊人,漫天的怒氣也忍了下來,乾笑道:“小侯爺說笑了,若小侯爺真喜歡這屋子,捨不得它髒了,本王讓讓又能如何”
說罷,榮王向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也不想再去浪費時間勸這些人投降,反正只要等他當了帝王,有了權,有了錢,天下之大,還怕招不到有能力的人麼
在場之人,除了被叛降之人與被劉玲護著的那幾人,包括在皇帝雲成在內,頭顱之上,都架上了屠刀,就要斬下。
在這危急時刻,雲成依舊沒有慌亂,瞧著榮王的眼裡還有一些嘲諷,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榮王有些氣急敗壞,明明是他贏了,雲成憑什麼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跑進了府,再次在榮王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榮王的臉色一變,狠厲地說道:“說,玉璽在哪裡”
雲成哈哈大笑:“你註定當不了皇帝,就算殺了朕,也當不了皇帝,你永遠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個”
榮王惱怒,想要給雲成一點教訓,狠厲道:“把他的胳膊給砍了”
旁邊的黑衣人點頭,就要行動,可就在這時,水一方再次出聲了:“再把我的地板弄髒的人,我不介意用他的鮮血來洗刷”
水一方也看出來了,榮王對他有些忌憚,雖然他也不知道,榮王到底忌憚他哪裡,他又不是傻瓜,這機會不用白不用
那準備行動的人有些猶豫,倒不是怕死,而是深深知道水一方的分量,榮王捏緊了椅子的扶手,咯吱咯吱作響,任誰也能感受到他極致的憤怒
就在這時,在別人眼中沒有絲毫的存在感的薛伊人猛地掀開了紅蓋頭,露出了裡面精緻的妝容,薛伊人朝著榮王有些彪悍地說道:“要殺就快點,本姑娘還趕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