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的光芒,桑九月倔強地抿唇,看著那些密密麻麻射來的箭支,有著一瞬間的膽怯,緊接著,腳尖在牆壁上一點,整個人拉著繩索一翻,踏上了二樓,剛翻進窗子,那些箭支便如雨點一般射在了她當初所在的位置,射進酒樓的牆壁之上,還能聽見那些箭支劇烈的震動。
一抬頭,桑九月便望見了坐在窗臺前事不關己般喝酒的兩人,冷哼了一聲,也不開口求人幫忙,因為她知道,那毫無意義,特別是與她還有著恩怨的蕭源。
此時,樓下的人已經叮叮咚咚地爬上了樓,重新將桑九月圍在其中,重新而來的城衛兵領隊走至蕭源兩人的面前,恭敬地一行禮,卑微地笑哈哈說道:“小世子,水侯爺,小的們在這裡正捉拿罪犯呢,驚擾了兩位實在對不起,只是,這罪犯手段殘忍,已射殺多人,為了小世子與侯爺的安全著想,能否請兩位去別處就餐。”
蕭源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妖孽地一笑,對上桑九月那冰冷的目光,嘴角一勾,說道:“不用顧及我們,你們隨意便好”
“這——”那城衛兵領隊面露難色,這兩人要是隨便傷到了一根毫毛,他就是賠上十個腦袋也賠不起啊
“怎麼,本世子說的話什麼時候這麼不管用了,竟然還輪到別人來質疑?”蕭源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轉動著杯沿,說得雲淡風輕,但就這麼淡淡地一句話,讓那領隊的冷汗一大滴一大滴地流下,汗溼了外面質地堅硬的制服
“不敢不敢”領隊接連著鞠躬,道著歉,生怕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們自行行動吧,本世子倒要看看這手段殘忍的罪犯是怎麼伏誅的”
“是是是”說著,城衛兵領隊弓著腰後退,轉過身時,臉上的表情比變臉的戲法還要快速,不見一絲的卑微,盯著桑九月,有些狠辣,做出一個手勢,那些手下便發狠似的開始攻擊。
桑九月如同困獸之鬥一般只攻不守,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四面八方完全被聞訊趕來的城衛兵堵得死死的,她,沒得地方可逃。
一個不小心,身上便已是傷痕累累,她再厲害,終究只是一個人,濃郁的血腥味浸入鼻間,讓體內的嗜血因子再度瘋狂暴動起來,越受傷,越兇狠,越是猛烈的攻擊,而越是猛烈攻擊,自身消耗便越大,破綻便露得越多,身上的傷痕也就越多。
好在身上的獸皮為她擋下了大部分的致命傷,雖受傷,但不致命,但那蝕骨的疼痛卻在不斷地折磨著她的神經,完好的血肉被硬生生的撕裂開,她甚至還能聽見自身的血肉被利器所劃開的聲音,那麼的動聽
也就在這時,一個小隊長之類的人物飛身上前,手掌之上凝聚著洶湧澎湃的力量,朝著苦苦支撐的桑九月的胸口狠狠一拍。
噗
鮮血從桑九月的口中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地板,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眼中失血的她再加上這一掌所受的內傷,她,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桑九月視線不明地看著周圍,看著那些城衛兵臉上猙獰的臉孔,看著蕭源與水一方臉上怡然自得的表情,看著,看著窗外的天空,只有幾顆微弱的星星點綴在其中,看起來那麼弱小,弱小得根本不足以點亮整個天空。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了阿豹撕心裂肺地叫喊,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視窗躥了進來,抱住了她快要倒地的身子,也就在這時,桑九月笑了,心裡默默喊著,阿豹
黑豹抱著幾乎無所覺的桑九月,巨大的恐慌將他掩埋,心被提得高高的,沒有著力點,飄忽得讓人直接想死去。
“小九——”黑豹恐懼地輕輕喊道,聲音輕得猶如羽毛落地,似乎怕驚擾了什麼。
“小九——”見對方沒有反應,黑豹的聲音又大了些,可是,為何,為何閣樓裡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他愛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