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辜,壓入天牢,等待審訊”
聞言,那些裝扮與別人明顯不同計程車兵恭敬地一彎腰,將人群中一臉慘白的柯富貴拖了出來,不顧他的掙扎吼叫,如同死屍一般將他拉了出去。
緊接著,流光又說道:“城衛兵隊長一干人不弄清事情就胡亂傷人抓人,媚上欺下,死罪難逃活罪難免,全部拖下去捱上一百板子,扣發半年俸祿,至於在場所有曾出手攻擊之人,諒你們只得聽令行事,全部拖下去罰五十板子,扣發三月俸祿”
話音一落,在場大半的人瞬間變色,雖然沒有直接賜死刑,但一百或五十的板子,那絕對能讓人半死不活
流光身後之人面無表情地去執行流光的話語,一時間,木板拍打在血肉上的聲音到處都是,哀嚎遍野。
“你看,我和他們都不是一夥的,把九姑娘交給我好嗎?”流光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刺激到了這名理智已處於崩潰邊緣的少年,只得輕輕地勸說著,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著自己沒有惡意。
黑豹盯著流光,看著周圍那些在不久前還在兇悍地喊打喊殺之人此刻正卑微地趴在地上,任人責打,這,便是權利麼?
全身的暴戾氣息也漸漸弱了下來,在森林裡,他本就見過流光,此刻,戒備心也下降了許多,只是,依舊不肯將桑九月交到對方 的手上。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高聲宣佈了一聲:“蕭親王到”
人群瞬間讓開一條大道來,彎著腰,恭恭敬敬地向著急速前進的轎子行禮,沒有任何的強迫,發自內心的尊敬。
轎子在離黑豹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隨行的一名小廝趕緊上前撩開轎子的門簾,低著頭,恭敬中帶著一絲畏懼。
蕭挺從轎子中優雅地走出,瞬間帶走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尊貴得恍若天神,只是那臉上卻帶著不相和諧的焦急,看著黑豹懷中的桑九月,即使看不見那臉,他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感受著那幾乎要停止的呼吸,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拿出早先在森林裡桑九月贈送給他的白骨箭,遞在黑豹的面前,說道:“這是小九在大半年前贈送給我的白骨箭,上面還殘留著她的精神力,我是她的朋友,我不會害她,若你不放心將她交給我,可以帶著她跟我走,我能救她”
黑豹緊抿著唇,盯著蕭挺,又看了看懷中的桑九月,點了點頭。
蕭挺一喜,從奈米戒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黑豹,見對方疑惑的眼神,說道:“小九現在的情況經不得顛簸,將裡面的丹藥為她服下,可以讓她堅持一段時間。”
黑豹接過,開啟塞子,放在鼻間聞了聞,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然後倒出丹藥,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幾滴鮮血在上面,才將丹藥小心地喂進桑九月的嘴裡。
蕭挺雖然對於黑豹的行為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反正丹藥上沾上幾滴鮮血並不會影響藥性,招呼著一輛轎子停在黑豹的面前,讓黑豹帶著桑九月坐進去。
黑豹心中有著很大的不安,轎子這東西,他平時也有見過,卻沒有真正地坐過,坐在四面封閉的轎子中,不知外面的人會將他帶往何處,再加上唯一的依賴桑九月又昏迷不醒,那種惶恐,別人怎麼能懂
只是,只是驕傲的他怎麼能在這些人類面前示弱,他不相信人類,在此刻,卻不得不去相信蕭挺,他,沒得選擇,只要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想放棄。
抱緊了桑九月,帶著滿身的戒備鑽進了轎子,警惕地感受著四周是否有人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突然發動攻擊,就在這時,轎身猛地一動,黑豹伸出爪子就要發動攻擊,可又感覺不到一絲殺氣的存在,伸出去的手又緩緩地收了回來,抱住桑九月,緊緊的,不鬆手。
轎子有些搖搖晃晃地迅速前進,黑豹勉強適應著不至於身子歪歪扭扭,緊抱著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