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子也彎了下去。
白墨顏原以為楊博翔又是在故伎重演騙自己,可很快她就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
楊博翔過了一會兒,忍過了疼痛,苦笑著看向白墨顏說道:“不想年紀輕輕守寡的話,就下手輕點。”
白墨顏手忙腳亂的撕開楊博翔的衣服,不理會楊博翔的調侃,白墨顏看著因為自己一時的胡鬧而染紅的紗布,後怕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悠她們是真的沒把握能把我救活,不然也不會出此下落。我是昨天才能下床的,聽說你坐在這哭個不停,就想著過來看看。”
楊博翔嘴角含笑的看著白墨顏,抬手將她眼角的淚滴擦乾。“怎麼?就這麼不捨得我死?”
白墨顏沒心思再和他開玩笑,擔心著他的傷,白墨顏二話不說就拉著他要去找旋漠回山莊。不料才剛剛邁出一步,身子就被楊博翔圈在了懷裡。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楊博翔表情認真的凝視著白墨顏,並不在意身上裂開的傷口。白墨顏幾番掙扎沒能如願,只好安分下來,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白墨顏聽見楊博翔輕笑一聲,頭還沒抬起來,他的氣息就迎了過來。驚訝看去,唇角已經被他覆上。
蜻蜓點水的親吻後,楊博翔的頭倚在了白墨顏的頸間。擁著白墨顏的身軀,楊博翔沉默了半晌,悠悠說道。
“墨顏,能娶你,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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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顏和楊博翔的婚禮是在三個月後,地點則設在景凌山莊不遠處的另一棟宅子裡,那也是沈雲悠送給兩人的大喜禮物。
熱鬧的院子裡,旋漠一人站在中間,有聲有色的學著白墨顏還有楊博翔兩人,酸的冒水的對話。一時興起,卻沒想過這麼做的後果會是如何。
沈雲悠倚在牆角,淺笑不語的望著那熱鬧的人群。折騰一場,能夠走到一起對他們兩個而言都不容易,也讓他們更加懂得了珍惜。雙手環在胸前,沈雲悠在留意到夜子軒從一旁走了過來後,笑意盈盈的看向了他。
“我們成親那天好像也沒見你如此開心。”夜子軒單手撐在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沈雲悠問道。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沈雲悠裝傻充愣,想遠離夜子軒到別的地方去。可夜子軒卻忽然間不依不饒起來。
沈雲悠躲閃不能,輕笑著想對他動手。被夜子軒擒住之後,沈雲悠趕緊見風使舵,轉移話題說道:“我問你,那溫子墨你到底殺了沒?”
沈雲悠忽然間提起了溫子墨,夜子軒快速的想了想,坦白的搖搖頭。
“當真?”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夜子軒有些委屈。
“信你一回,晚上回去問你。”沈雲悠趁機從夜子軒的懷裡溜走,轉眼間就鑽進了人群之中。夜子軒靠在沈雲悠剛剛倚靠著的牆角,滿眼寵溺的望著沈雲悠的背影。
他說的沒錯,他確實沒有殺了溫子墨,可溫子墨的日子也並沒好過到哪去。
實際上,溫子墨那天出現在半路攔下了楊博翔,全是之前和夜子軒商量好的。可他沒想到夜子軒竟然會臨時變卦,在只剩下他和楊博翔的時候,又派來一人強行加入兩人之間的決鬥,並讓他失手將楊博翔打成了重傷。
夜子軒是有十足的把握讓楊博翔沒事的,可溫子墨卻並不知情。所以在夜子軒大張旗鼓,派了大把的人手聯合雲川國一起追尋自己下落的時候,溫子墨過的是簡直比那幾年殺手生活還要苦不堪言的日子。大街小巷貼滿了他的頭像,他已不是雲川國的將軍,而是價值上萬金的通緝犯。縱然事後夜子軒不再追究自己的責任,可是他也一樣,不再擁有從前的榮華富貴,又變成了平民百姓一個。起起落落,讓溫子墨失去了再去為季塵報仇的勇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