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中惱怒稍退,面露諷笑,道:“大人不必激下官,殿下是何人下官比大人明白,既然殿下不介意人言,下官更沒有理由介意。此次請大人來不過是為了少女失蹤的案子,大人不必參雜私人想法。”
趙瑟說起這話來調子略高,竟有些流氣,明明是科舉出身的文人,不但喜歡酷刑,還帶了些流氣,平日裡看不出來,一到審案的時候便顯露無疑。
薄寒聞言怒道:“殿下掌管刑部多年,應該通曉我朝律法,沒有真憑實據,不能羈押三品以上官員,除非有聖旨,即便是有聖旨,也需指明所犯何罪!敢問殿下,可有聖旨?”
無雙還未說話,江夫子就輕笑幾聲,嘲道:“薄大人真的老了,竟看不清朝中形勢了,朝中上下無人不知燕王殿下為皇上最寵之人,區區一道聖旨又怎會求不來!”
薄寒瞭然:“臣倒是忘了,如今皇上聽信小人之言,早已不明是非!”
江夫子挑眉道:“薄大人,你這可是大不敬,輕則喪命,重則滿門抄斬!”
薄寒聞言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給黃毛丫頭暖床的男寵,竟敢威脅本官!”
江夫子面上笑意未退,卻冷了雙眸,冷哼道:“薄大人好大的官威,好利的嘴,要請薄大人過來可不容易,薄府戒備森嚴,就是薄大人身邊也有明衛和暗衛,如此不簡單,讓人不得不對薄大人的身份感興趣。今日江某終於能近距離地看著大人,大人果然沒讓江某失望,竟是如此伶牙俐齒!”
此話一出,趙瑟忍不住笑出聲來,連雲起也眼露笑意。
薄寒高居“刑部尚書”一位多年,一向被人敬仰奉承,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江夫子說他伶牙俐齒可不是在暗諷他跟個小丫頭一樣麼?他頓時怒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竟然……”
可惜無雙並未讓他罵下去,淡聲說道:“薄大人,十幾年來,大燕國上下每年皆有年輕女子失蹤,近幾年竟已擴充套件到了京城。若不是幾個月前薄大人的手下失了手,未將陳思思的屍體處理好,本王也不會知道原來薄大人如此風流,每年竟要玩死數十個少女!”
薄寒聞言面露猙獰,吼道:“你沒證據!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誣衊我?”
無雙冷冷地看著他,突然似是有些惡意地說:“你最是清楚本王的手段,既然本王查得出,那便是事實,至於證據,本王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你!”薄寒雙目暴睜,怒不可遏。
“殿下!”雲起突然淡聲說道:“薄大人不宜關押此處太久!”
無雙微微頷首,龍一等人立即上前為薄寒解銬,薄寒心知若被轉移到其他秘密之處他的人便再也找不到他,立即掙扎起來,大怒道:“雲起,你助紂為虐!”
雲起面帶微笑,溫和道:“薄大人誤會了,下官並無那等本事,下官既然在刑部任職,自然要為無辜的人伸冤,不能因為大人是下官的上司便徇私,請大人見諒!”
薄寒還欲多言,卻被龍一點了啞穴,發不出聲來,只得恨恨地看著無雙幾人。
待雲起與趙瑟陪同龍一等人離去之後,江夫子才搖扇笑道:“殿下就不怕那二人走漏風聲?”
無雙淡淡道:“本王需要手下,而刑部也需要人掌管。”
“殿下故意使幾家小姐起了衝突,令她們的轎子堵了路,可是在告訴蘇長空人已經被抓了?”江夫子笑道。
“本以為陳良報案受阻是薄寒的手筆,可如今看來,若是薄寒真的知曉此事,那陳良怕是留不了命來見本王了。不僅如此,薄寒至今未能得到訊息怕也是蘇長空做了手腳。”無雙沉吟道。
江夫子面色冷肅地點點頭,似是要出驚人之語,果不其然,他嘆道:“本以為薄尚書只是陰寒而已,沒想到這般陰毒,且胃口大得很,竟然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