氾濫思緒。每日被要求著研習著宮廷禮儀,讀些兵法史記。目的什麼的,不言而喻。陳瑛覺得這樣的自己,真像只被飼養肥了的、待宰的某種動物。只是不知道,實用性是多少。
“姑娘”鳳兒匆匆趕來,忙對陳瑛說道:“我拜託宮裡的好姐妹打聽到了一些你需要的訊息”。
鳳兒到不失為一漂亮、活波的女子。才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這些應該描述為青春正茂。把她留下來照顧陳瑛,還真是有些可惜。不過——有一些小小的。。
“什麼?怎麼樣了”對於訊息結果,陳瑛還是很在意的。
“這個,雖說如此的情形,還要向你要。。”鳳兒吞吞吐吐,“但是要打聽宮裡的訊息,著實需要很多大點的”
“不礙事”陳瑛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鐲子,硬塞似地給了鳳兒,“好妹妹,快說吧”
“你要我打聽的,那位劉氏良人,於數月前——病故”鳳兒很是小心的看了陳瑛一眼,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我還好”陳瑛很想扯動嘴角笑一笑,卻覺得這樣的動作,也重似千斤。
就像五月的晴空,突然來的一道閃電。那樣的驚雷,使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指尖也跟著發涼。
才短短的。。。
可是真的連一年都不到,為何,為何?
陳瑛不停的用左手握右手,再用右手握左手。不知道過幾個人從身邊擦肩,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過什麼。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就像做了一場夢。她只是覺得自己的頭很痛,雙眼很疼。是想睡了嗎?
可是一躺下,那些莫名其妙的兩年裡的記憶,像洪水般席捲而至。怎會有那樣深的記憶?陳瑛的心,是明辨的。她能感受到清羽曾對自己的防備,也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保護。這樣的對待,哪怕他心裡早就懷疑自己很可能是,梁國來的奸細。
朋友,或是親人,她,應該算是陳瑛的半個吧。
所以直到很久很久,陳瑛才摟著自己的肩膀,沉沉睡去。那個時候,連第一樓,也早已沉寂。
直到徹底睡去的那一刻,陳瑛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連半滴淚也不曾流下。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去之後,有一個人悄悄到過她身邊。即使很多天都逃避似的不與她再見,卻控制不了的讓別人探取她的所有訊息。鳳兒便是第一天便被他安排到她身邊的,不只是為了照顧,還有。。
也只有這種夜深人靜時,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撫摸她的長髮、眉角、鼻樑、唇邊、下顎。。
他的逃避,更對的是不捨。不想逼迫自己,把她送到別人的身邊去。
還記得數月前,曾在李清鳳的書房裡見到的那捲畫。果真是應了‘人面桃花’這四個字。對於美麗的事物,都會心動。可是,那時的他只是想到:這應是鳳清心愛之人,若能找到,哪怕只是相似之人,也好。那麼,他們的‘交情’,會更深一些吧。
果然機緣巧合,‘她’便出現在錦梧居了。憑藉過目不忘的記憶,把‘她’的畫像傳到錦梧居,希望姨娘能物色一下。果然,是找到了。可這樣的,又如何忍心,送與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斑駁眼前
看昨天的我們,走遠了。在命運廣場中央,等待、那模糊的肩膀。越奔跑、越渺小。
長大以後,只能奔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明天你好,含著淚微笑。越美好,越害怕得到。每一次哭,又笑著奔跑。一邊失去,一邊在尋找。明天你好,聲音多渺小。卻提醒著勇敢是什麼?
《明天你好》的曲調,已經默默的在陳瑛的意識之中,百轉千回。那些、許許多多的,陪伴在自己二十多年歲月的旋律,她真的不想將其遺忘。
可是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