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為了另外的人在自己面前那般脆弱,受傷。自己的心即慶幸的同時,有莫名的悲傷。幸福,對於他都變成了奢侈。那麼,對於自己呢?
她,有多久沒有用那般純粹的眼神看待過他人了?是十年?可是昨日他就那般帶著孩子氣的眼神看著自己問著自己。怕是,自有醉極的時候才會有的。
雖然那樣溫柔的眸,那樣輕細的撫摸臉頰的動作,只是——將自己當做別人。但是,當時,紫苑還是歡喜慕容還沒有消失……
一夜宿醉,除了隱隱作痛的額頭,其他的,慕容席雲倒沒覺得有真麼不妥。昨日?想到昨日,他便覺得自己果真是中毒不淺了。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才會在昨日那般不管不顧地想在一個能陪自己喝酒之人,大醉一場。
可是,那又如何能?總不能一直不清醒吧。一醒來,就會忍不住想見到那個——可笑到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被她所吸引的人。本以為不想見,就可以不思念。卻不知那猶如飲鴆止渴,一旦觸發,便會勝過洪水猛獸……
那夜自己竟會那般失態,所以清醒過來的自己,便只想逃避。遠遠地,對誰來說倒很好。他麼,可以承受一些,卻不願她……
可是,當那樣鮮活的臉上揚著快活的笑臉,就那樣無遮無掩地再度出現在自己地面前時。他才知道,什麼叫自欺欺人。那樣一個,對著小小的蟋蟀說著話的笨傢伙,真想靠近。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如果靠近,或許她就會化作灰燼,隨風而逝。即使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年僅五歲的可憐……
可是他卻很清楚,那人的手段。自己是無法對付的……
怎麼可能,可以能?所以遠遠望著就好了。直到昨日,收到那封傳書。要送她走?去拉攏那個連目的都不明之人?這是為何?
為何?真好笑自己當然清楚,不過那人似乎過於心急了吧。到底,還是為了她自己啊?
還好,是送與劉青雲——他應該不是急色之人。就當只是暫時寄放好了。等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希望還來得及……
誰用浮雲解聚散君不知長恨春歸晚
回首間站在橋上抬眼看只看見林花漫天盡飛散
千般念萬般只無奈醉眼冷看
作者有話要說:
☆、賤妾之身
庭院中的花匠們,步履輕盈。陽光落在他們身體上留下明快線條,說笑聲遙遠而乾爽。
陳瑛看著那份無拘,卻也堪堪生出幾分羨意來。
“你可會對弈?”躋身於迴廊邊,望著滿池澄澈湖水的男子,突發此問。
“嗯?”侍在一旁的陳瑛有些愕然,他是在和自己說話了?!
陳瑛不知如何作答,那人卻也在問過之後,漫長的沉默來。
此刻的陳瑛依舊有些犯迷糊:自己怎麼到了劉府上?半月前,慕容席云為首邀請李鳳清、還有劉青雲二人宴會。而陳瑛與紫苑作陪襯,不過裝點個熱鬧罷了。也不知什麼時候,那三人變得這般要好了。不過,在當時的陳瑛看來也是不錯的。
席間陳瑛大都沉默不語,不過也不礙於其他人相飲甚歡。陳瑛覺著自己太矯情了,看向慕容時總覺著有些不自在意外。不由自主避開與其目光接觸,剩餘的都很好。
後來?大家都醉了吧。劉青雲打趣李鳳清曾說過的:大丈夫不建功立業,何以為家?
李鳳清卻佯裝替劉青雲著急:父親重病,被母親逼著娶妻納妾什麼的,沖喜。
就在陳瑛聽著這些,哈哈大笑之時,慕容席雲冷不丁開口:“劉兄如若不嫌棄,便將□□將於添香可好”
這是叫陳瑛面色紅白交加,不知所措。更令陳瑛掉下巴的是劉青雲的回答:“如此甚好,入了我家中,卻也了了一樁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