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冰去推開端木亦靖的房門,這才發現端木亦靖不見了。
遲靜言當然很著急,端木亦靖雖然很聰明,因為沒有和人接觸過,心性非常單純,很容易上當受騙。
遲延森帶著她先去端木亦靖的屋子裡,裡裡外外,又好好地找了遍,並沒任何發現,這才開始想其他辦法。
京城是很大,要出城卻只有一個地方。
遲靜言麻煩楊再冰派人在城裡面尋找,自己去了城門口。
快要過年了,邊關又在打仗,每一個進進出出的人盤查的都特別仔細,守門的頭領以前是遲剛手下的一個兵,自然認識遲靜言。
遲靜言把端木亦靖的長相形容給他聽,他揮手喊來當值的侍衛,沒有一個人說有那樣長相的人出過城。
遲靜言叮囑他當心一點,一旦發現,一定要想辦法先纏住他,然後通知她,就到城裡去找了。
雪越下越大,天氣這麼冷,還有兩天又要過年了,街上已經沒什麼人,就這樣找下去太漫無目的。
遲靜言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幫助。
小白看到遲靜言帶著它出門,實在是太高興了,又可以逛街去嘍。
很快它就發現,它的主人今天明顯心情不好,害得它也不敢表現地太激動,每一次提起爪子再落下的時候,都很輕很輕。
遲靜言帶著小白先去了沈大成那裡,沈大成以為遲靜言是來吃晚飯的,忙讓夥計去準備,他剛新研製出了幾道與眾不同的菜式,想讓遲靜言嘗一嘗。
遲靜言喊住他,讓他把端木亦靖留在這裡的東西拿一樣出來。
沈大成思前想後,把賬本拿了出來,賬本的反面都是端木亦靖寫的字。
遲靜言把賬本放到小白鼻子底下,說:“小白,辛苦你了,好好聞聞,等會兒要找的人,就是和這個味道一樣的人。”
小白傻眼了,它是隻老虎好不好,為毛又讓它幹狗才會做的事。
遲靜言看它不聞,也不逼它,淡淡道:“你不想做也行啊,我找其他狗去。”
小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遲靜言,這也太沒良心了吧,說失寵就失寵了。
嗚嗚,小白覺得,身為一隻老虎,而且是不管長相還是不品種都那麼與眾不同的一隻老虎,能屈能伸是必須的。
它湊到賬本上聞了聞,抬起頭給了遲靜言一個肯定的眼神。
遲靜言把賬本拋還給沈大成,帶著小白很快離開。
小白再怎麼厲害,也沒能找到端木亦靖。
眼看天色都快黑了,遲靜言急得都快哭了啊,小白還是第一次看到遲靜言急成這個樣子,它做不了什麼,只能那頭蹭蹭遲靜言的手背。
遲靜言蹲下來,抱住它。
忽然,小白朝一個方向看去,遲靜言能感覺到它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小白跑得飛快,把遲靜言帶到一個小巷子裡。
天色已經昏暗,遠遠看去,遲靜言只看到有個人躺在那裡,這個人會是端木亦靖嗎?
每朝那個人影靠近一步,遲靜言覺得自己的心就朝嗓子裡提上一段。
等她走到那個人影身邊,小白已經把人翻過來,遲靜言看清那個人的長相,長長舒了口氣,不是端木亦靖就好。
她定睛一看,這個人雖然不是端木亦靖,卻也不是個陌生人,她曾經見過他一面,還給過他一大錠銀子。
那個被範美惠弄進宮,死裡逃生的小乞丐,怎麼會在這裡。
虧得遲靜言膽子大,蹲下去,試了下他的鼻息,已經死了。
小白拱她的手,引得她朝其他地方看去,遲靜言看到一路都是血。
殺他的人,下手兇狠,他的身上被利器紮了無數個洞,血都快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