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的主意還真是好,利用她,既能把林絮兒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又能栽贓到她頭上。
呵呵,偏偏她就不給他這個栽贓的機會。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來找你的,你別忘了,這宮裡,除了你,還有很多妃子的,其中一個還是我的姐姐。”遲靜言笑著開口。
林絮兒被她話裡的毫不客氣噎到了,朝她狠狠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罵她兩句,遲靜言沒給她機會,帶著小白轉身了。
“這不是七王妃嗎?”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遲靜言猶豫了下,到底還是頓足轉身,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端木亦元的皇后,長相只能算中等,笑容卻很溫婉。
遲靜言沒有因為她看似無害的笑,而放鬆警惕,越是咬人的狗,越是不叫。
從她家境一般,看似默默無聞,卻一路從太子妃做到了皇后,而且至今沒有被端木亦元廢了就看得出來,絕對不簡單。
遲靜言對她福身行禮,“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夏茉莉笑著讓遲靜言平身,遲靜言才直起身子,忽然哎呀了聲。
夏茉莉問她,“七王妃,怎麼了?”
遲靜言看了她一眼,俯身下去看小白。
小白一頭霧水,又怎麼了?貌似它什麼也沒幹吧?
遲靜言卻點著它的頭,說:“你這只不討人喜歡的狗,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呢,不就是來了趟皇宮嗎?你居然很不爭氣的尿褲子了。”
小白聞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遲靜言,它尿褲子?
真的假的?
好像它壓根本連褲子都沒穿吧。
小白已經習慣了它的主人對它的“栽贓陷害”,反正它又不會少一根毛,它一隻老虎在乎別人怎麼看它幹嘛呢?
遲靜言一本正經地呵斥完小白,又對夏茉莉說:“皇后娘娘,實在不好意思,臣妾要先帶它回去收拾一下,你別看它是條狗,卻是條非常愛乾淨的狗,臣妾先行告退了。”
好不容易才把遲靜言騙進宮的機會,夏茉莉怎麼會輕易放過。
她昨天晚上對端木亦元說的就是,把遲靜言騙進宮,讓她把林絮兒肚子裡的孽種除了,一石二鳥,孽種沒了,還可以追究她的責任。
朝中有錢的大臣,才每人被迫拿出來一筆不小的錢財,也是時候輪到端木亦塵的,可別忘了,先帝雖然沒有把皇位留給端木亦塵,卻把整個京城最好的商鋪都留給了他。
外面雖謠傳遲靜言到底有多會用錢,一人用錢,到底是有限的,哪裡會有掙的多。
她很早以前就想提醒端木亦元,與其找藉口訛詐那些大臣,到最後弄得積怨頗多,不如多想辦法對付端木亦塵。
遲靜言看她沒吭聲,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伸進衣袖,掏了掏,拿出樣東西。
夏茉莉畢竟和她沒有接觸過,關於她的驕奢淫逸,也都只是聽說,不解地看著她。
林絮兒的反應就不一樣了,打從遲靜言落水被救起後,她就不止吃過她一次虧,也不止一次見識到她的我行我素,行為乖張,覺得她肯定又要耍花樣了。
果然,遲靜言從衣袖裡摸出張紙遞給小白。
小白當然是會配合她,抬起爪子把她遞來的紙壓到爪子下。
隨著一人一虎配合的天衣無縫的動作,在場的人看清那紙上寫的是什麼,個個都驚呆了。
這哪裡是張紙,而是張銀票。
小白才不管這是不是銀票,既然是遲靜言遞給它擦爪子的,那它就拿來擦爪子唄。
另外一直爪子才將將抬起來,一陣冷風,不應該說好幾陣冷風朝它呼嘯而來。
它可是獸中之王的老虎唉,差點被那群女人給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