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是個直腸子的人,心情不好,全寫在臉上,弄得張翼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開口,“王妃,您知道紅煙姑娘最近在幹什麼嗎?”
遲靜言連自己的事都亂的一塌糊塗,哪裡還有時間關心其他人,再說了,紅煙的彪悍和有個性,並不比她少,更何況,她人還在王府,她根本不擔心她會出現什麼大事。
“她在幹什麼?”遲靜言提不起精神,自從張翼進屋,只掀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就低頭看手裡的茶杯,茶滾燙滾燙,一口喝下去,她都能感覺喉嚨和肺都被燙的火辣。
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是卻能勉強能壓住這具身體看到遲延庭後湧起的大海嘯,想到這具身體和遲延庭的關係,又壓了口熱茶下去。
張翼在來找遲靜言的路上,已經聽下人們在議論,說王妃臉上寫著心情不好,今天沒事千萬不要出現在王妃面前,有事沒事,都離王妃遠點。
他善於察言觀色,仔細端詳了遲靜言一會兒,他倒沒覺得遲靜言心情不好,反而覺得她是有心事,才會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
“王妃。”張翼對她拱手行禮,“還請你跟張某去紅煙那裡看一看。”
張翼臉上鮮少的嚴肅,遲靜言到底是怕有人在背地裡使壞,還是擔心紅煙,先沒忙著洗澡,而是跟張翼一起去紅煙那裡。
……
越朝前走,遲靜言心裡越納罕,終於,又朝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她停下不走了,看著在前面帶路的張翼的背影,問道:“張先生,你不是要帶我去看紅煙嗎?”
紅煙在王府,他怎麼把她帶出了王府,而且越走越離王府遠。
張翼回頭,看著遲靜言的眼神飄忽不定,“王妃,張某真的帶您去看紅煙,您去了就知道了。”
唉,幸虧這點時間,閒來無事時,她也研究過這個朝代所有的易容術,也把自己笨拙的學來的皮毛用在昇平臉上,讓她讓順利進了遲府。
盯著張翼看了好久,看到他忍不住伸出摸摸自己的臉,忍不住開口問:“王妃,是張某臉上有髒東西嗎?”
遲靜言才收回目光,她輕咳一聲,“張先生,我自己還有本多事,如果你不告訴我紅煙到底怎麼了,那不好意思了,我不跟你一起去了。”
張翼朝右側不遠處看去“王妃,已經到了,有些事,您還是自己進去了解的比較好。”
遲靜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那邊有一家新開的店鋪,店門正上方懸掛著一塊匾,上書兩個字,“翼社”。
第一個“翼”是張翼的翼,第二字“社”,遲靜言也知道,是這個朝代棋社的簡稱。
遲靜言盯著那塊匾看了半響,才把視線收回落到張翼身上,“張先生,紅煙這是要包養你的節奏嗎?”
聰明如遲靜言,只看匾上的兩個字,就知道紅煙的意思。
張翼臉黑了。
遲靜言才不管他的臉是黑了還是白了,又說:“張先生,你很幸福。”
張翼的臉又黑了好多。
遲靜言似乎嫌他臉上的黑影還太少,繼續說:“張先生,觀念要改變,不要總覺得遲軟飯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換句話說,吃軟飯也是種本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得上,這可是讓好多人羨慕不已的事,張先生,你好好珍惜吧。”
張翼的臉徹底變黑了,站在原地,沒再移動腳步。
這一次,是遲靜言催促他,“張先生,你怎麼不走了?”
張翼幾番呼吸,這才強忍住拂袖而走的衝動。
這時,“翼社”門口出現個女子,眉目如畫,風韻美豔,不是紅煙,還能是誰。
紅煙看到遲靜言,滿目欣喜,“王妃,你怎麼來了?”
遲靜言眼珠朝邊上轉了轉,“還不是有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