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撇撇嘴,正要開口,府裡專門負責衣服這塊的管事,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王妃,王妃,不好了!”
這個管事比張翼更有眼界裡,端木亦塵這王府的正牌男主人還在場,他直接就忽視了。
遲靜言擰眉,“發生什麼事了?”
負責衣服的管事慌張成那樣,遲靜言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原來只是冷漠不肯穿府裡規定的服飾。
這有什麼難解決的,遲靜言發話了,“你去告訴冷大俠,就說本王妃說的,給他開個特例,也給他個特權,他喜歡穿什麼衣服就穿什麼……”
管事長長鬆了口氣,擦了擦冷汗,要去伺候那位脾氣古怪到極點的冷大俠,不要著急,他家王妃話還沒說完呢。
“周管事,你順帶再告訴他一聲,只要不裸奔就行。”
管事的腳底一滑,差一點點就摔了一跤,這以後啊,聽王妃說話,聽了前面半句,儘量後面半句就不要再聽了,她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一邊的張翼看似低頭看地,兩隻肩膀卻在可疑的抖動著。
端木亦塵神色並沒任何起伏,心情卻如陽光般明媚,有妻如此,每一天的日子如何能不愉悅暢快。
……
陪著遲靜言鬧騰了好一會兒,端木亦塵也是時候去書房處理公務了。
這方面,上輩子算是職場女強人的遲靜言表現出了極大的體貼和懂事。
她註定是個閒不住的傢伙,讓張翼去把去換衣服還沒回來的冷漠喊回過來來。
再次看冷漠,遲靜言呆了呆,上上下下把冷漠打量了一番,最後只說了一句話,“冷大俠,你還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
都讓他棄暗從明瞭,還是一身當暗侍時的黑衣。
冷漠面無表情,“回王妃,屬下這樣穿衣已經習慣了。”
“我知道習慣一旦養成是很難改變。”遲靜言趁機教育他,“但是,我們活在世上,也就短短的幾十年,運氣稍微好點的能活個一百年,總要以發展的眼光來看自己,不嘗試著改變習慣,怎麼進步呢。”
冷漠自知自己嘴拙,說不過遲靜言,對遲靜言的教育,只默默聽著,並不開口說話。
遲靜言看他無動於衷,也不再浪費口水,話鋒一轉,語重心長地說道:“冷大俠,人生幾何,時間寶貴,我們也不要再浪費了,開始教我武功吧。”
……
書房裡,沒有了遲靜言在,張翼終於可以好好的和端木亦塵說上話。
他知道端木亦塵昨夜又夜探皇宮的事,關心他有沒有找到線索的同時,更擔心他有沒有受傷。
端木亦塵想到佛堂裡的密室,想到晚他一步出現在佛堂的端木亦元,又想到端木亦元早朝無緣無故提出要修建的人工湖。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端木亦元忽然要修建的人工湖和佛堂的密室,有著密切的聯絡。
張翼聽完後,很震驚,他實在想不通佛堂密室和人工湖會有什麼關係。
端木亦塵沉吟片刻,“也許,端木亦元是想利用人工湖掩飾藏在佛堂密室裡的東西。”
張翼覺得端木亦塵說的有道理,為今之計,尋找宸妃一事,不能太操之過急,應該等機會。
他想起一件事,臉色凝重地看著端木亦塵,“王爺,半柱香前宮裡來了個太監,說是來提醒你不要忘了早朝上答應皇上的三千兩銀子。”
端木亦塵拿起一邊的檔案,“張先生,晚一點你讓賬房準備好,然後差人送進宮裡去。”
“王爺。”張翼左右看了看,走到桌案邊,小聲提醒,“離我們大事為期不會太遠,銀兩方面還是要稍微控制一點。”
三千兩數額是不大,他怕開了這個口,本就窮的一塌糊塗的端木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