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是想去約會?
“看完電影再在外面吃晚餐。”
晚餐?晚餐!
郝妙整個人彈起,她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葉文遠!”她大呼!
“什麼事?”冒冒失失的。
“今晚……我要請你吃豐富的晚餐!”
葉文遠捏捏她的臉:“你要給我做?”
“不是!”郝妙索性擁著被跪起身,抓住他的手臂,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很有誠意的邀請你到我家作客,試試我媽的手藝。”
葉文遠動作微微一頓,就像耀眼的陽光突然被烏雲遮住,眯了眯眼睛:“我以為,我上週說得很清楚?”
“葉文遠你不用害羞,只是很簡單的一頓飯,我爸媽挺隨和的,你根本不用拘緊!”她決定消除他的憂慮。
“我沒有害羞!”葉文遠坐起來,臉上的和氣一掃而空。“我不想去,你別迫我!”
郝妙以為自己聽錯,不可置信地瞪著他。為什麼?她幾番邀請,他都不肯賞次面?難道吃頓飯,會少一塊肉嗎?
“你為什麼一定要拒絕?我媽大清早就去就賣菜,今天下午店裡還休假半天,就是為了今晚的飯局!”郝妙大吼,接二連三遭拒絕,她都要氣瘋了。
“同樣的問題,我不想再重複回答!”
“好!好!沒有下一次!沒有!”郝妙彎下腰,伸手去撈地上的衣服,卻首先踫到他的襯衫。她用力甩開,直接赤身跳下床。
套好毛衣,她拼命地把腿往修身牛仔褲裡塞,一隻腳還沒穿好,另一隻腳就趕著套進去。身體已經搖搖晃晃的,還死倔急著要走,結果連人帶褲摔倒。眼淚一串串地敞下,她恨,恨自己的狼狽。
“嗯!嗯!”她半坐在地上蹬著腳,但越急越亂,那小小的褲管像是要跟她作對似的,無論她怎麼用力,還是非常不合作地穿不過去。
葉文遠嘆了口氣,下床想拉她一把。
郝妙用力把他的手拍開,搖著頭大叫:“走開!”
“別任性!”
“不用你管!”她鐵了心,一隻腳終於成功穿過褲管,不管三七二十一,強硬爬起來,單腳往房門口跳去。
“郝妙!”葉文遠三步拼作兩步追上前,扣住她的手臂。“你聽我說!”
“滾!”
葉文遠被這個字氣得胸膛急劇起伏,她竟敢叫他滾!“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她就不能理智點嗎?
“我知道!當然知道!”郝妙也是怒火中燒,甩他,他不放手,她一氣之下就用口咬。
葉文遠吃痛著一揮手,結果郝妙本就站不穩,這回更被外力甩得一個趄趔,還沒穿出褲管的腳完全支不上力,而另一隻腳硬生生被扭了一下,痛得她尖聲大叫:“啊!”
“怎麼了?”葉文遠嚇得連忙蹲□,把她抱起來。
“放開!放開!”
郝妙掙扎著不落地,葉文遠怒極大喝:“摔傷了,還不知安分!”
他竟然兇她!郝妙睜大眼,死死地瞪他。透明的淚液大滴大滴地從眼眶角滾下來,但她竟也倔強地不哭出聲。
葉文遠直接無視她的目光,先把她放回床上,再幫她把褲穿好。檢查她的腳,右腳裸處關節位紅了大遍,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他到下廚房拿了冰,先作冰敷處理。
郝妙最怕冷,但整個冰敷過程中,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已經停止落淚的眼睛,寥落地望著窗外的天慢慢變黑。
為什麼?他的心,就像那天,永遠都停在高處,讓人仰視卻又無法捉得住。她其實,很累。
葉文遠完成了整個冰敷處理,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便聽到她帶著濃重鼻音的嗓音:“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