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乎意料,爸媽隻字未提結婚的事情,她也許是真累了,飛到新疆,睡的昏天地暗。賀文飛說結婚時,夏優靜不小心說漏嘴,好在是爸媽都是開明之人,她空降這裡,多少是猜到原因。
人在極度煩亂中,意識格外清晰,她想起事發那晚,工作上出了點意外,本想喊葉麥去喝酒,遇到她加班。撥通賀文飛的電話時,她並沒多想,只是純粹想去喝酒。一口氣幹了兩瓶,人也就暈暈乎乎的,賀文飛送她回到家樓下時,她禮貌性邀請他上樓喝杯咖啡。本是禮節措詞,賀文飛並沒拒絕。
這個結果,夏優靜總不能說不行。
當他坐到她客廳裡,問他喝什麼,他說綠茶,夏優靜無措地看著他,因為她不會喝這種苦澀的茶,家裡根本沒儲備。賀文飛看出她的窘迫,改口說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她給他倒了杯紅酒,賀文飛很意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就坐下來跟他閒聊。賀文飛聽她喋喋不休,偶爾笑笑。
她不知道自己講了多久,總之講到口乾舌燥,比跟客戶談判還累人,講完了一下子靜下來,倆個人都有些尷尬。恰好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她跳起來一分鐘也不想浪費。也是這個時候,她絆到高跟鞋,然後跟預謀一樣撲到他,兩人摔進沙發裡。
太突然了,她大腦一片空白,賀文飛看著她,在她不知所措時,他吻了她。他的吻很強勢,和印象裡的他完全判若兩人。後來的事情自然而然,戰場由客廳轉到臥室的大床上。
賀文飛強勢並不強制,也許是寂寞太久,恰好這個時候他填補她空虛,中途有機會喊停的,但她沒有,猶豫到他進入身體,她都沒說多餘的話。
她也一直認為這不過是個美麗的意外,或說是她孤獨的豔遇,也想著以後不會再見他,他們的交集到那晚應該畫上句號。事實上,那事後賀文飛再也沒找過她,而理智不容許她去找他,直到發現每月都如期而至的例假沒反應,她才慌了神。
她躺在這陌生的房間,呼吸陌生的空間,睜著空洞的雙眼,腦子隱隱發脹,有人敲門她也不想去開,門響了一會,就沒動靜了。她繼續躺,沒一會兒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本地的號碼。接起來沒聲音,她餵了兩聲那頭已結束通話。然後就是拍門聲,聲音很燥耳,她掙扎了一陣才去開門,出乎意料,門外站著賀文飛,她大腦停頓了一秒種,潛意識裡不想見他,反手想把門關上,賀文飛一手撐著門,跟她對視。
他看起來很憔悴,鬍子嘎查,眼眶深陷進去,他緊抿唇,不說話也不眨眼。夏優靜有點心痛,她只能找到一個成語形容:狼狽不堪。想必賀文飛眼裡,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糟蹋的跟妓…女一樣,蓬頭垢面,那個精明幹練的都市麗女不見了,站在這裡的這個女人,揪的他心疼。
“怎麼來了?”她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給葉麥打電話,多是藏著私心,登上新疆班機那一刻,她猶豫了。她知道,葉麥不會任她自生自滅,賀文飛出現她不意外是假,畢竟他速度太快,但太意外到沒有,因為一切都如她預想一樣,賀文飛是個負責人的男人。
賀文飛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夏優靜等不到回答,轉身往裡走。他知道,她默許他這樣,就大大方方走進她住的單身宿舍。
“想喝什麼?”來者是客,她這樣安慰自己。
這個時候是下午,氣溫很低,屋子光線不錯,陽光照進來,屋裡暖烘烘的。也許是因光線的問題,夏優靜站在光線明暗交匯處,本就瘦,影子拉的歪歪斜斜的。
兩人談了很多,賀文飛堅持結婚,夏優靜固執不肯,在她第N次強調時,賀文飛的臉色不怎麼好。
談判到最後,輸方顯然是夏優靜,因為賀文飛成功見到未來丈母孃,丈母孃對這即將過門的女婿一千個滿意。看她的陣勢,恨不得立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