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不懂那種膈應。
你趕緊著去吧,就和麗麗她媽好好說說,哪怕求求她,說點軟乎話。
你也實話告訴她吧,就說要房子是為了不想離婚,對不對?想難為住她,等順過這口氣就復婚來著。
也告訴她,你最近多想孩子,前一陣你不是去麗麗學校偷摸看孩子了嗎?你不說,她們哪能知道。”
孫建權眼睛裡有了亮光,轉身就走了。
孫老太太探頭看著兒子的背影,心裡舒了口氣,隨後就衝正講著“見聞”的二閨女立著眼睛喝道:
“閉嘴,先說點兒有用的。我警告你們,等麗麗來家,麗麗她媽來這塊,往後你們誰也不行給我說沒用的,要是再給他兩口子攪合幹仗了,都給我滾,就當我死了!”
可惜,一個小時後……
孫建權抱著腦袋坐在院子裡。
耳邊能清晰地聽到他娘正在屋裡嚎啕大哭,一遍又一遍地罵著三個姐姐,拿茶杯摔打:“我孫女啊,都是你們害的,我怎麼生了你們仨個賠錢貨。”
三個姐姐說:“挺好的日子,是他自己過成這樣的,賴我們幹啥?”
緊接著全家人都一聲聲逼著他,讓他追到哈爾濱去,可仔細想想,他能去嗎?找到江源達那,江源達真能揍死他。
孫建權忽然揪緊頭髮,暗罵自己:他這一天天到底在瞎折騰啥,早知道不折騰了,等現成的就好了,他……
他不知道的是,胡廠長此時也正在背後說他。
胡廠長的媳婦說:“那小孫真是借力了,你對人家照顧點兒。”
胡廠長冷笑了一聲。
他現在已經不出去吃喝玩樂了,蹲派所那十幾個小時,也算是看透了,到真章就親媽和媳婦行。
夾口菜,邊吃邊告訴道:“就孫建權那種人,我借沒借力都得少搭理他,他為了我,離婚,我是他爹啊?”
“你這話說的,人家幫忙還幫錯了唄。”
胡廠長搖了搖頭:
“這裡的事,你不懂。
廠子裡那麼多人,當初我認識他姓甚名誰啊?
是他大舅哥找政府的劉文斌,我正好有事求劉文斌頭上,知不知道?
要沒有這層關係,我廠子都不留他,一天天在車間幹活偷奸耍滑的。
後來你看他那樣,咱們兩家沒輕了接觸吧,說句不好聽的,跟個狗奴才似的,我壓根兒就沒瞧得起他。
看著吧,他大舅哥老家是這的,改天備不住就得殺回來。”
其他事,胡廠長愛人都不關心,一聽這個,有點兒慌神了:“你賬面都沒抹平呢,別是回來找你再?”
“嘖,你能不能盼著我點兒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是姓龔那王八蛋找我茬,媽的,具體原因,我到現在也沒整明白,怎麼就和那麼個東西結上死仇了。
不過,聽說孫建權離婚還住原來那房子呢,倒是他媳婦和他閨女搬走了,就是劉文斌家閒的那個一樓。
你說說看,這事有意思不?
就孫建權,這麼欺負人,呵呵,也不是人家的妹夫了,我備不住能交好他大舅哥呢,多個朋友多條路。”
“為什麼?”
“哪那麼多為什麼。
啥年月了,哪有共同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給人家親妹子弄的淨身出戶,換你,你幹嗎?
我設身處地的想想,我是不能容,慣的毛病,拿人當臺階踩。
估計啊,他那大舅哥,哪天一來氣就得回縣裡搞他。
到時候,我藉機擼掉他,銷售,咱廠子裡多重要的部門,我能給一個不要老婆孩子,一心只想往上爬的?
這種人,放跟前不安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