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戰,迷茫的眼睛嗖的睜開了,怎麼剛剛覺得有人想要掐死自己的感覺呢?一定是喝的不夠多,出現幻覺了。
薛蟠在桌子下面牢牢地壓住了郇昰的手,他在郇昰的腿上掐了一把,不就是說他不能去青樓嗎,他本來就不會去的。“呵呵,周公子看來是不把我當外人了,才會開這樣的玩笑,我們繼續吃飯。”薛蟠笑著把這瞬間的尷尬給帶了過去,後面倒是問起了程林,前頭周公子隱瞞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看著已經倒在了桌子上的周公子,程林倒是沒有什麼隱瞞,“這小子肯定是被他縣令的爹打很了。上次說了他爹有什麼新鮮的寶貝玩意,據說是韶州的縣令們相互走動的時候得來的,他心裡癢癢好奇著要去偷出來玩玩呢,八成是被發現了。”
縣令們走動的時候得到的東西,又是新鮮的,還不讓自己的孩子碰,薛蟠與郇昰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覺得這個東西應該就是蘇鵬喪命的原因所在了。可是再問下去程林也是不清楚了。酒散之後,兩人回到了別院,薛蟠沒有一如既往地回房,而是看著郇昰做了一個決定,“五哥,我想去一次樂昌,夜探縣令府。”
郇昰很不贊同地看著薛蟠,這月色之下莫不是蟠兒剛才偷喝了就說起了胡話,“蟠兒不要胡鬧,這可不是什麼江湖遊俠話本里面的事情。”
“五哥!”薛蟠端正了臉色,認真地看著郇昰,“我是認真的。我的功夫你見過,這段日子我們沒有什麼線索,而現在知道了在縣令的書房裡頭有著一個很關鍵的證據,難道不嘗試一下?”
就在郇昰想要反駁的時候,殷溪與當歸同時進了門,他們手中各有一封信,“五爺/大爺,你們的信,京城來的急信。”
郇昰與薛蟠接過了信,兩人同時開啟了它們,信上沒有多餘的話,而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內容:蘇鵬回京路上遇到史家三公子一房被匪類劫道,他奮力相救,不慎劃傷了面部,身中一刀,暫時昏迷中。史家三公子與其夫人不幸失血過多而亡。
****
十天前,皇上看著郇昶呈上來的急奏,這上面說的就是史家人被殺害一事,而趕到的蘇鵬一行人在奮勇抗敵的過程裡面,雖然殺了山賊,自己的人馬也是大大地受挫,連著蘇鵬的臉上也是中刀了。
這事情倒是真的巧了,一個月前,郇昰來信報了驚天之案,就等著這個假冒的人回到京城能有個水落石出。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為了救史家三房的人,自己算是毀容了。還能比這更加巧一點嗎。
“老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在年節裡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夥山賊怎麼前頭一直沒有人報上來!”皇上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卻讓郇昶背脊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這是父皇真的生氣了。
“回稟父皇,兒臣已經讓保定知府馬上把這樁事情調查清楚。現在的證據與訊息來看是這夥人是流竄著作案,從這北邊的草原那裡來的,沒有到保定幾天,應該是想要在年節裡面攔截富人發一筆橫財。便是盯上了來京城省親的史家三房,現在只剩下了那個女孩還活著。”
“是叫史湘雲吧,史家老三的女兒,也是可憐人,才在襁褓裡面就沒有了父母。你說這叫個什麼事!發生在了年節裡面,又是離著京城那麼近的保定,可是要朕怎麼向那群老人們交代。”皇上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剛給郇昶的寒意已經不見了,反而是一種頭痛的表情。
“老三,這個事情你來查,好好查,一定要給史家一個交代,至於蘇鵬他還沒有醒吧。讓御醫去看看,這也是他趕上了這事情啊。要是他醒了就馬上通知朕,先退了吧。”
“父皇兒臣一定盡力讓事情水落石出,您要保重身體!”郇昶看著皇上充滿倦意的面容,也不敢多說什麼退了出去。
保重?!呵呵,真的有這份心的人,已經代朕受過,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