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連朋友慘死多時也不知,宋詮的心已經被狠狠地碾壓過了一番,他舉起信的手都開始發抖了起來,“微臣,微臣,離他那麼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案子,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簡直是不把王法放在眼裡了啊!”
薛蟠忙是端起邊上的茶杯,讓宋詮喝口水,千萬別把身體給弄壞了。“師傅,你先坐下,這事情已經出了,而且那麼多人都不知道,說明這背後的人不簡單。需要從長計議才好。”
“楸枰說的不錯,宋大人你在這裡可是一定要穩住,不能出了什麼岔子。萬一廣粵要是出了大簍子,還要靠你撐上一把的。我已經遣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把這樁事情稟告父皇了,當下是要想想我們是單刀直入深入韶州,還是圍魏救趙,現在邊上打聽一番。不知道宋大人這段時間有沒有接到過韶州那位假官的訊息,今年按理來說他總是要回京述職的才對。”
宋詮接過了薛蟠的茶,灌了下去,過了一會才算是把思想給調整回來。“這不是福建的茶案鬧上了好長一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個空閒,並沒有和韶州那邊有過什麼聯絡。不過五爺說的對,今年那邊必然是要回京述職的,沒有連著兩年不回去的道理,我一定會在京城牢牢地盯著他。要說這世間上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我多年遊走大慶,也沒有聽說過江湖裡面有什麼易容術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我不相信他不會露出馬腳。算著這個時日,他應該是已經在路程上了才對。我這裡也是明天就要出發了,沒想到臨走會出這種事情……”
薛蟠聽著宋詮說的易容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了,“師傅,蘇鵬的家人您清楚嗎?是不是可以暗中把他們接出來,也能有個佐證。”
誰承想宋詮倒是愣住了,他頹然地搖了搖頭,“蘇鵬是個命苦的,他是寒門出生,雙親在他中舉的那年就過世了,早年的時候他娶過妻子,卻是難產而亡,唯一的兒子,現在遠在西北,沒有和他一樣從文,反而是習武了,父子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很好。不過蟠兒不用擔心了,這裡見過蘇鵬的人少,但是京城見過他的可不少。到了那裡自然是會穿幫的。”
果真是這樣嗎?薛蟠總是覺得他們既然做出了殺人頂替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才對,但是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師傅在京城也是要小心一些,這後面的人連朝廷命官都敢追殺,還招人頂替,可見是個狠辣的角色,京城中還是萬事注意的好。”
“我會當心的,倒是五爺,你和蟠兒這樣前往韶州並不是個好主意,一去那裡他們就知道你們是生面孔。”宋詮不放心地是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郇昰與薛蟠的能力他相信,可這次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薛蟠也是有些顧忌的,薛家在那一塊地方並沒有什麼商鋪,還是因為那裡的勢力太錯綜複雜的關係。不過眼下又有誰能幫這個忙呢?
忽的宋詮想起了一個人,就是早上到了他府上拜會的人。“今早來了一個老友的孩子,許是他能幫你們一把。現在還在府衙裡住著呢,還說著他這幾年在贛桂一帶遊玩著,應該也是認識了不少朋友。正好他接了友人的邀請了,是打算進入廣粵,你們倒是能借口與其同行。”
“不知宋大人說的是何人呢?”郇昰想著要是能這樣有個遮掩進去自是最好的,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信。
宋詮半是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