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一進屋子,看見薛老爺臉上的紅疹也是被一唬,這吃的是什麼東西,能發成這般模樣。“老爺、夫人、大爺好,先讓我切一下脈吧。”在途中的時候,薛蟠就派了荊芥去把中午薛家膳食的單子詳細地說給了王大夫聽,現在他心裡頭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不過,當他切過左手,又換到了右手之後,看看舌苔與眼瞼的成色,心中有些不是很確定起來,“老爺,還請讓我再看一□上的斑塊是不是同臉上的一樣。”薛父依言,褪/下了外衫。王大夫仔細的看著這些紅斑的樣子與分佈之處,心裡有了八分的猜測,不過這話不能當著薛母的面前說,從一開始薛父就關照過,大事要先呈報給他,或者薛蟠,絕不能和薛母先說,她那個性子受不住。
“老爺就是發物吃的多了,這可是要好好的清一下才行。我馬上就留個方子,這還有要外敷的藥膏,也是必須每日塗抹的。不宜見光照,膳食上也要換成清淡的,勞神勞力更是不行了,估摸著快的話大半個月就能全好了,不留一塊斑的。”
薛母在一邊聽著王大夫這般說,心倒是放下一大半,能治好就行了,倒是薛蟠看出了王大夫未盡之言,這個毛病難不成還有別的說法,看下情況得先把薛母勸回去。“娘,您也擔驚受怕了大半天,先回去歇著一會吧,兒子看著爹把藥給換了。”
薛母這乍一放鬆,倒是累了下來,這不是才經歷過舟車勞頓,她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的反覆折騰,看著兒子像是要和他爹說悄悄話的樣子,想必是要念叨一番薛父,她也是心領神會的先回房休息了。
那頭王大夫又著了回來,看著薛父與薛蟠,神情裡頭帶著點不解,“薛老爺,您這病是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也不全是吃著海貨發了出來,而是吃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我瞧著像是一味藥七日纏。”
薛父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不明白王大夫的意思,“老王,那是個什麼東西?”
王大夫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他知道下人們都已經退了出去,但還是壓低了聲音,“是大內用的東西,流傳了幾朝了,是個秘藥。”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到變得嚴肅的薛父與薛蟠的臉色,趕忙接了下去,“這東西的解藥期只有七天,之後會慢慢衰弱,便是吃了解藥也沒有用了。不過存量極少,在前朝末年的時候,連帶著方子也是一把火燒了。”
“大爺放心,老爺身上雖有少許的七日纏的痕跡,但是使用它的人根本沒有找來藥引,這東西厲害也是厲害,但是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使用的條件極為苛刻。這藥引也是要放在了頭七日用,日後用也是沒有用了。沒了藥引它也就是個發物而已,普通的解毒清熱的湯劑便可消除了它。
今日,也算是巧合,老爺吃的海貨與它在一塊,兩廂作用才有了這麼些個看著扎眼的紅斑。按著我的方子與外敷,不出大半個月就會好的。”
薛老爺這時候關心的已經不是臉上的紅疹,而是誰下了這個七日纏了。“勞煩王大夫了,不過對外面不用這麼說,我左右這段時間是不能出去走動的,他們傳的要是離譜一些也無妨。”薛父決定放出風聲,看看背後到底是誰在做小動作。
薛蟠送了王大夫出門,再回頭與薛父說,“爹,這怕是連環計策吧,與前頭的事情脫不開關係。”
“甄家有這個心思可能,只是這個膽子,我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