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是踏出了這一步,必然要用到海軍。
這樣一來,海軍的權利必然會增大,夏桂作為直屬的負責人,身上將要承擔更重的那一部分,而看他眼紅的那些人,更會急於抓到他的錯處。黨爭從人踏入官場的那一天開始,就不曾停止過,哪怕是皇上也不能真的保住一個官員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比你聰明。”郇昰看著郇旪這幅憂心忡忡的樣子,恨他不爭氣,丟了一本摺子給他,“你看看吧,夏桂早就想到要怎麼拆分手中的兵權,才對大慶最有利。你也動動腦子,不要一直以暴制暴。”
第一百十二章
夏桂上呈的摺子正是關於兵制與軍隊的改革問題。都說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武力作為支撐,因此兵權是上位者極為在意的重中之重。有能力的帝王掌控將領,沒有能力的帝王忌憚武將的威名。從有宋一朝對於武將的壓制中就能看出來,許多時候為了保證江山的穩固,皇帝寧願割地賠款,也不願意富國強兵,因為他不能保證強兵之後,那些人還能掌握在自己手裡。
就算這一代可以操控,但是還要為日後打算,沒有人保證子子孫孫也能控制住強兵。安史之亂猶在昨日,何人敢真的放心武將做大呢?誰能保證沒有第二個安祿山的出現。
所以郇旪對於夏桂的擔心並不是無事生、沒有來由的。黃河決堤漕運被困,偏偏這個時候海貿傳出了這樣一個驚人財富的好訊息,海運已經勢在必行。不論郇昰心裡面對於那些重利輕民的官員們怎麼想,就像薛蟠說的,很多時候許多的事情難得糊塗。雖然這些官員們並不是真的天下計而轉變了風向,也不是因為看到了黃河改道對於沿河城鎮可能承受的風險,才做出了改變。但是這件面對這個天災的處理,結果卻是與他們最初的想法殊途同歸。
海運的實行可以打破漕運幾百年的壟斷行情,而在一張新的白紙上描繪出一個新秩序很難,卻比修補一個破舊不堪的東西要簡單,後者牽扯的利益太多,你推我攘之間,更多新的問題就會出現。漕運面臨的正是這樣一個問題,官員們利用它中飽私囊,大商人利用它傾軋市場。想要改革這些問題,不如乘風破浪地開闢一個新的途徑。
但正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海運的開啟,也把根基仍不牢固的夏桂與海軍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郇旪可以相信郇昰在位之年不會為難他們,可是他不敢保證以後的日子,真的能夠一直太平。
郇旪不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他只關心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所以才會提出了東瀛倭寇這件事情。一來也能放慢一點海運的腳步,要先解決了東海之上的隱患再說。二來如果夏桂能在圍剿的過程中立功,對他而言也有算是有了護身符。雖說戰功赫赫有時候不是好事,可夏桂做到海軍統領的位置上沒有戰功,那就更加不利。如果成為萬人眼熱的情況已經避無可避,那麼就要把這個位置牢牢地坐住。
但是夏桂卻反其道而行之,給郇昰上了一封摺子,裡面闡述了建立軍校的重要性。從來能自成一家的將領都有著過人的本事,他們一生實戰所悟,多半是傳給了血脈後人。這樣一來,世世代代相傳中,如果遇到臣強君弱,自然就引發了矛盾。
既然如此,大家何必繼續敝帚自珍,不如成立一個軍校,讓那些老將們能夠將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