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皇你也知道,他說一不二,要是我這時候說出來要去青海,他……”郇昰沒有把話說下去,其實他分得清楚輕重,那個時候他趕往青海什麼用都沒有,反而只會在父皇心裡留下了薛蟠惑主的形象。他能夠做的就是要穩住京城的一切,儘快安排好援軍的事宜,穩定的後方才是將士們最大的支助。
薛蟠當然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青海一事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他和夏桂在分開的時候,兩人想過這個問題了。兩人根據著記憶中的歷史程序,結合著這個世界的歷史變化,判斷出這場青海之戰本就是兩三年間要發生的事情。
在原來的時空中,康熙末年、雍正初年,青海也發生過喇二十餘萬百姓於喇嘛萬同時騷動,掠奪牛馬,殺害官兵,犯入西寧的戰事。當時,年羹堯與嶽鍾琪率軍深入叛軍巢穴,斬殺俘獲敵方數萬,羅卜藏丹津率殘部退無可退,其幾百人北投準噶爾,至此青海叛亂被迅速平定。也是經過了這個事情,清廷對青海地區的統治權得以了強化控制。
大慶的這一仗當然有不同的地方。首先那些敵軍的構成變為了西寧王與後蒙王爺們,而且他們的人數更多,來勢迅速,但是這些人其實沒有原先清朝的那些蒙軍兇猛,畢竟在這個時代北方部族的實力被前朝狠狠地打壓過。
再從從火力的對比上看,比起不喜用火器作戰的清朝,川北駐軍用了新型的火雷給了敵方一個迎頭重擊。如此一來,大慶的這一戰,所付出的代價,比起在當初用了兩年才平定叛亂的情況,要好的多。而且在戰後的處理中,還有很多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五哥,青海是我自己要去的,你根本就不用自責。”薛蟠不希望郇昰把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其實他更感激太上皇那時候把郇昰召回了京城,否則這個危亂之時,太上皇看中的儲君遠在西北實在是太危險了,不說要提防敵軍,說不定還要防止心有不軌的人,畢竟戰火無情,這時候放一個冷箭誰也說不清楚。“你在京城好好的,才能一切都好。”
郇昰只是無言的沉默著,馬車進入了宮中。走著小道,薛蟠來到了郇昰的寢宮,不知是不是巧合,他選擇的位置,是與當年的胤禛一樣的養心殿。
“父皇與太妃們都搬到了東邊,西邊這裡只有皇后一人,住長春宮裡面。”郇昰說道這裡皺了一下眉頭,略了過去,“旻兒在永壽宮中,明天就去見見他吧。他可是很想你呢。”
在薛蟠將身上的塵埃洗淨,換了一身衣服,吃過一頓暖飯之後,想著是不是要先去拜見太上皇,“五哥,我還是先去拜見一下太上皇,要不然也太沒有規矩了。”
“不用了。”郇昰看著薛蟠的樣子,也是問了荊芥才知道,他原來是隻用了幾天就從蜀中趕了回來,看著那些還新鮮的荔枝,從四川到京城那麼遠的路,只走了五天,怎麼可能不累,他眼下的青色都是那樣的明顯。“先前父皇已經知道了,讓你明日再去。他老人家現在每日晚上不處理政事,睡得很早,你是不能去打擾的。”
這不去打擾是太上皇的原話,從大臣到他的兒子們,白日裡要覲見還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心情,而晚上他則是一概不見。薛蟠有點擔憂地看著郇昰,太上皇以往是個勤政的皇帝,現在是放下了手中的權力,然而他放得太快,讓人不得不猜測他的身體是不是真的不好了。“那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