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這個攤子之後,對於每日在朝會中看到的這些人,分成了三類。一類人話不多,做事勤快高效,是典型的實幹派;一類人就喜好清談,沒事就上個摺子,說些不管輕重的話,但是也不能小視了他們的力量,御史與言官尤多;當然還剩下了一群並不支援自己的人,他們的背後多半是站著另外一個皇子,或者一個與中央集權相對立的勢力。
這不準備摘桃子的人就要來了,川北大捷可謂是絕地反擊,沒有贏的時候,有人會擔心要是打到了京城會不會小命難保。但是一旦獲勝了,他們又開始計算起了心中的小算盤。
“皇上,此次川北大戰,粱盛雖有守城戰勝之功,但是川北如今十室九空,此次傷亡慘重,駐西大軍實乃險勝。他們還用了火雷這般的大凶之物,實在是有傷天合。粱盛雖然有功,但其不顧川北百姓性命,擅自應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入戰場,如此作為,當記一過。還請皇上明斷。”
“微臣附議,粱盛致我大慶百姓的性命不顧,強制徵召他們入伍。百姓為了放抗他的暴行,逃入陝西才的以活命,此番作為雖是為了驅逐叛軍,但是也有違國法,還請皇上明斷。”
隨後還有幾人相繼附議,在朝的都不是傻子,那明顯是不希望粱盛可以因戰受賞,這一站的功勞太大了,而大慶已經二三十年沒有了戰事,他們不希望武將做大。同時,對於火器一事,講究有違天道的文官們,確實有極力反對的。
龍椅上郇昰的表情誰也看不出來,底下的大臣們心中也是沒有底,皇上從前就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也不是那種冷淡的樣子,但是就是看不出來他的喜怒哀樂來。或者確切地說,皇上似乎對於什麼都沒有滿意過,對誰都是冷冷的。
還有大臣記得皇上面對太上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他們又怎麼可能透過讀臉這個技術知道皇上的傾向倒是什麼。太上皇呦,您怎麼選了這麼一位。
郇昰的眼神冷冷地掃過了剛才說話的幾位,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天賦,就是特別能記住發生的事情,從小時候在花叢中偷聽到了父皇與宸貴妃的話就能看出來,他的記性有多好。
這幾個人,他會好好地記住的。大慶差點就要失去西邊的防線,現在來說這有違天合,要談什麼天合,不如把那些叛軍全部格殺的好,罪在他一人,但是日後不就是都合了嗎。
或者可以把叛軍抓住之後,讓這些人一刀一刀地殺了,這樣成全了他們為大義犧牲了自我的仁和之道的精神,簡直不能更好了,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想法。
幾位大臣在郇昰的眼神中不自然地抖動著雙腿,為什麼覺得汗毛直立呢,難不成皇上想到什麼折磨他們的方法。他們可是老臣了,有新皇一上來就折磨老臣的嗎,那麼他們就去找太上皇告狀。
郇昰沒有說話,在他極具壓迫性的眼神中,幾個人額頭已經隱約流汗了,剛想要為自己辯駁一二的時候,郇旪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凡是上朝的從來沒有一個願意聽到他笑的,這位可是在江南讓太多人嚐到了十八大酷刑的滋味。據說江南的幾大牢房中,從那之後,就哭聲不斷、鬼影重重。
“喔?也就是說你們認為粱盛為了守住川北,事急從權地招募當地青壯年是個錯誤的選擇。而那些逃避了保衛大慶西邊不受叛軍侵擾的逃民,才是無辜可憐的。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