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外面可能就有伏兵,唯一的道路只有面前的一條了。
薛蟠沒有再猶豫了,他站到了巨石面前,運起了身體中的功夫,說來這身功夫也是玄妙了,有些像是傳說中內功,這巨石真的在他的移動下有了一絲的偏移,一絲風從這個小縫隙中透了出來。
“薛兄加把勁,這後面真的有路!”衛若蘭興奮地叫著,他是真沒想到薛蟠會內家的功夫,這東西都消失在世間很多年了,現在幾乎是沒有什麼人會用了。
就在薛蟠的再三使力之後,推開了一半的巨石,一條僅供一人大小通行的空間來,而且裡面不是密閉的,因為有一陣風吹來,還帶著一絲潮意,卻沒有黴爛腐朽的味道,想來裡面應該是個不小的空間,而且還有其他的出口。
“進去吧,都到這一步了。”薛蟠說完之後,白毛倒是不害怕地先進去了。這讓薛蟠稍稍放心,動物的直覺總是高於人類,白毛的來歷成迷,不過它精通趨吉避凶之術。
這場變故對於三人來說,太過突然,誰也沒有充分的準備。大家只能點燃了手中的火摺子,前後進了石洞,又讓薛蟠把它給重新合上了。這下子外面的陽光是徹底沒有了,只能靠著微弱的火光前行了。
三人一毛驢在摸索這前行,這條道路居然是往下走的。要說他們進入的貴州之地,地形頗為複雜,不然也不會有前面那條,一側是高崖,一側是深谷的官道了。而腳下走的這條路,卻是像在石中山裡面前行,誰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白毛突然停了下來,‘咿呀——’地叫了一聲,他們發現前面沒有路了,而只有一灘不大的潭水。
白毛用蹄子刨著地,又是伸出前右腿觸碰了一下潭水,在低頭喝了一口,像是確定了一件事情,它轉過頭去看著三人,使勁晃著腦袋。郇昰也是能讀懂它的意思,“你難道是說路在這下面?”
白毛甩起了尾巴,表達著認同,並且想要先行一步的感覺。還沒等薛蟠問一頭驢怎麼能夠潛水而行的時候,‘撲通’白毛已經跳了下去,那樣子還是像要向下沉。
這不科學!薛蟠難得的要叫起來,這根本不像是一頭驢可以做到的事情,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毛沒有再浮上來,印證了潭水下面別有洞天的說法。
被留下的三個人類一時無話,他們難道也要跳下去?不去的話,可以在這裡等著,只是他們的乾糧什麼都沒有在身上,那些都被毀在了馬車裡面。
“我返回去看看外面到底有沒有追兵。”衛若蘭說著,“我們最多餓上一天一夜,這麼大的動靜他們難不成會守在外面?”
薛蟠卻不這麼認為,這裡屬於苗人侗人漢人雜居的交接地帶,其實官府的力量很小,都是當地的土司在掌控著,而等到官府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再趕來起碼要有兩三日的時間。
“五哥,你說這是衝著我們來的嗎?”
“很難說,路上的人來往的不少,這裡的勢力範圍錯綜複雜。”郇昰眼中露出了歉意,“這次是我不好,要是當時向著巴蜀走說不定就不會有事了。”
郇昰與薛蟠帶著衛若蘭進入黔貴之地不是為了遊玩,而是為了一件困擾了前朝又波及了大慶的事情。在這裡很大的區域上,苗人侗人的領地雖然名義上歸屬大慶,可是實際上從前朝開始這裡土司的權利就十分大。
前朝的洛氏皇帝們不是沒有想過改變這個問題,只是那個時候北面草原上的威脅更大,他們自然是把矛頭先對準了那邊。而到要處理西南這邊的土司割據問題時,洛家王朝也已經是陷入了自顧不暇的內鬥中,這一耽擱就是百年的時間。
“五哥,這怎麼能說是你的錯呢,該來的逃也逃不掉。我們本就是為了打探這邊的勢力分佈而來的,遇到什麼困難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一日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以後又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