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薛家倒是不同的,當年你祖父也是天南海北,對這大慶的風度民情熟稔的很,這知道了解,才是做其他事情的根基。俗話說讀百卷書、行百里路,蟠兒本就是一身的好功夫,又是知道分寸的性子,出門了我們也是放心的。”薛叔父在一旁如是說著,也是不讓薛父擔心,到底是自家的孩子,總是掛記的。而他說的薛蟠的一身功夫就是這經年累日練著老道給的書所成的。就是比江湖中的那些人,手腳上都過/硬呢。
薛父也是想起了有一次在山間行路時,遇到了流寇的時候,這蟠兒的功夫狠狠地把他震動了一把,到底是老神仙給的功法,就是不一樣。不過,這也是因為薛蟠十幾年如一日,不論風雨每日都堅持演練才有的真功夫了。
“爹,叔父,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我到了哪裡一定會捎給薛家鋪子訊息的,信件是絕對不會少的。”薛蟠承諾到。他做不到一直留在金陵一地陪著家人,他的志向在河山之中,但就算是離家千里,他的心始終記掛著家人,這樣方才也不會迷失在了旅途之中。
“哥哥,也要記得給我來信啊,多說說外頭的事情。”薛蝌算是最沒有傷感之情的人了,少年總是嚮往外面的世界,那裡充滿著多彩與新奇。
薛蟠一一答應了長輩們的囑託,也是應下了薛蝌的奇聞異錄的撰寫。
等著薛母誕下了一個男孩,取名薛蝧,小娃子過了滿月之後,就是中秋了。全家人一起過了這個團圓的節日,薛蝌也就啟程南下,這次的第一個目的地本是宋詮所在的福建,只是在出發之前薛蟠接到了郇昰的一封密信,說是在潘陽湖等著他,一同去往福州,這裡面似乎還有什麼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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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小兒麻利地重新摸了摸桌子上根本沒有的灰塵,看著面前這個一絲表情也沒有的人,那個後頭還跟著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以他做了五六年店小二的眼力,知道這一定是那個與官府有關的出來辦事了,為什麼不是富家公子在玩啊。這還用問麼,看著先頭這位這張冰冷的臉,也不像是會到處遊玩的主啊。
“我們找人。”殷溪回答著,五爺這幾日一路從京城到景慈鎮,從水路換成了陸路,緊趕慢趕,到底是快著地到了這裡,為的就是不讓薛公子等得時間太久了。“請問天字三號房,薛公子可是在?我家公子姓伍。”
小兒馬上就想起了這個侍衛問的是誰,“天字三號的客人已經在五天前來了,說了要等一位伍公子,可是事先關照過小的了。幾位這邊請。”
“楸枰,可是讓你等了好幾日,沒有耽擱什麼事情吧。”郇昰上了三樓,待荊芥開啟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剛剛起身的薛蟠,他剛剛許是在向著窗外看著街景。這中午的陽光穿窗而過,灑在了薛蟠的身上,一瞬間讓郇伍覺得,這些天來的舟車勞頓就全不見了,耳邊只剩下了一片寧靜。
薛蟠看著郇昰,那千里奔波的痕跡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那人本是極喜潔的一個人,現在倒是臉上連鬍渣也冒了出來,看起來是幾天幾夜沒有好好歇過腳了。猛地,薛蟠心裡頭泛起了有點不知名的味道,他隱隱覺得,也許郇昰是為了自己才這般匆忙趕路。在轉念一想,這般想法太過的荒唐。薛蟠看向郇昰的雙眼,那裡面是一如既往的澄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