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為那個侄兒倒貼了那麼多的錢,曹老頭是他的爹,也一定好不到哪裡去的。
“這些個事情吧還不是主要的。”薛父說道了這裡停了好長一會,直直地看著徐嬤嬤的頭頂,就在徐嬤嬤急的要抓耳撓腮不知道下面會是什麼的時候,突然薛父幽幽的說道,“其實,你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自己忙活著,那個王夫人也沒來個人和你接洽吧,除了這回,把你侄兒送到金陵來,倒是盡了力。”
徐嬤嬤乍一抬頭,這不是麼,她是向著賈府,或者說是向著王夫人,但是也真的沒有做什麼啊。當下她又不能開口表忠心,只能急急地不斷點頭,又想到曹老頭的事情,卻也不知道這頭是不是該點下去。
只是那邊薛父與薛蟠具是沒有了看下去的心情,“薛平,把她扔到莊子上,就按那些個犯了事的辦。”
徐嬤嬤聽了大驚失色,這下是把髮髻都給要搖晃亂了,那可是要天天受到管制,乾的都是停也停不了的髒活,這種日子,她這輩子都沒有想過。徐嬤嬤只能先是朝著薛蟠看去,可是薛蟠已經開始喝茶,就像是沒有她這個人在眼前似得,又是向著薛母的院子方向看去,可惜她被堵了嘴巴,連一個討饒的話都說不出。
等把徐嬤嬤差了出去,薛父摸了摸薛蟠的腦袋,有這麼個煩人的東西在身邊,這幾年也是難為他的兒子了。“看來當初和探子接觸的是曲嬤嬤,這人為父是沒有趕錯,只是現在看來誰才是她背後的主子,到是真的不清楚了。”
薛蟠怔怔地看了片刻的茶杯,他想要開口問一句,薛家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但是又看見薛父不像是有太多憂慮的樣子,把這個問題又咽了回去,現在還不是時候,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總有一日都會知道的吧。“爹,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薛父笑了笑,搖搖頭,“放心吧蟠兒,在金陵這裡,薛家也就是生意大了點,讓人眼熱,還能有什麼事情呢。京城那頭不論是誰,也是想要銀子罷了,都是聰明人不會殺雞取蛋的。”
薛蟠暗想這是因為還沒有狗急跳牆,不過看看自己的小孩樣,現在的第一件事還是找個好先生,好好學習,慢慢來吧。左右當今的聖上還能有點年月的。
完事了之後,薛蟠和甘草回了別院,末了對甘草說,“你的那碗酥酪早就給你留著了,別忘了吃。”
甘草點頭謝著,只是低頭輕聲地說著,“前頭徐嬤嬤喝的,已經加了腐心草。”
薛蟠頓了頓腳步,“她安分著,就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不然……”
“爹怕是不會留著一個知道薛家許多事情,又那麼混的人的。”
叛主的奴才,從來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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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那句煙花三月下揚州,倒是說盡了春日去江南的愜意。乘著大船,薛家三口帶著幾位下人,在春雨迷濛中來到了林海任職的蘇州府。姑蘇多風流,而閶門口岸更是當下紅塵裡一等的富貴之地。薛蟠從馬車窗看著車外的風景,各種店鋪應有盡有,茶館、麵館、飯館、酒館,脂粉鋪、古玩鋪、西洋玩意鋪、雜貨鋪,筆墨店、書店、布店、糧店,顯得是那般的鱗次櫛比,看著這人流如織的場景,和金陵也是不相上下。
倒真是應了那句話,大慶的七分富貴出自於江南,江南富則天下富。
“這閶門從宋朝以來就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