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麼可以親我?!”在“你”個半天后,她終於擠出了這句話。
魏剛沒理她,揚起眉問:“你在這裡當護士?”他可不想和她討論一個男人為何會親一個女人,於是轉開話題。他知道心思單純的她輕易就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果然,紅通通的小臉聞言頓時一垮,甚至連鼻子都皺起來了。她悶聲說:“我也很想……可就算我到婦產科當護士,裡頭也有男醫生……你知道的,我天生怕男人,所以只好選擇讀幾乎都是女生的會計。”
說到這個她也很悶,當護士是她從小的夢想,而她也確實曾讀過一年護校,當時她很快樂,可正式實習之後,惡夢也開始了。
一些脾氣暴躁的病人根本不讓實習護士打針,連送藥這樣簡單的事他們都懷疑實習護士會送錯藥、會害死他們,對她們非常不信任。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病人都這樣,所以即便很挫折,她還是不曾放棄她的夢想。
直到有天醫院進來一個要割盲腸的年輕男人,她一眼認出他就是國中時搶她公費的金髮男孩,而他也認出了她,開始一天到晚找她的碴。
只要她值班,他就會不停的按警急鈴,然而每回都沒事,叫她去不過是要戲弄她、欺侮她罷了。好不容易忍到他出院,他卻還帶人到醫院門口堵她,說是想讓她乖一點,幸好有同事路過才解救了她。
因為這件事,她發現自己更怕男人了,怕得無法讓男人近身,最後只好放棄護士的工作,選擇到醫院當會計解解饞。
“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怕男人。”他蹙眉說。
這膽小鬼從前雖然膽子小,可還沒怕男人怕到這種怕到這種地步,然而這次相遇,他察覺她變得更怕男人了,還多了許多令人費解的行為。
她不讓任何男人近身,只要一靠近,她就會全身緊繃僵硬、說話結巴,整個人不對勁,嚴重一點的話還會昏倒,但她卻獨獨不怕他。
一開始沒認出他是誰時,她的確怕他怕得要命,總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可自從她知道他就是國中那位愛欺侮她的阿剛之後,這些距離便突然沒了,她會主動接近他、會扯他衣角、拉他袖口,就和之前一樣。要不是她對他的狠瞪、威脅還會感到畏懼,他還真以為她壓根就不怕他了。
她長嘆一口氣,“說來話長,我也不想提了……”光想到那些事,她就渾身泛滿雞皮疙瘩。接著眼角瞥見車上的時間,她突然瞠大眼,“天啊!我要遲到了!”她慌張的抓起包包就要開門下車。
魏剛驀地攔住她,“你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接我?”她頓了一下,斂下眼睫,“說到這個……我能不能晚點回去?我下班後想找朋友吃個飯……”見他臉色微沉,她連忙又說:“放心,我會請人送我回去,很安全的。”
“幾點下班?”他不理會她,語氣強硬,又問了一次。
唐心妍垮下嘴角,有氣無力的說:“晚上六點……”原本想找奇兒和小秋聚一聚,然後再繞回家裡拿東西的,看樣子是沒望了。
她失望的表情讓魏剛心一軟,為了轉換她的心情,他勾起她下顎,給了她一記有別於方才那小兒科般的親吻。
熾熱的舌探進她錯愕的小嘴,熱切地繞弄著她小巧的香舌,她的生澀對上他的激狂形成強烈的對比,剛強與柔美是那麼的契合。
魏剛對她的渴望瞬間竄升,差點、就差一點,他就要直接將車子掉頭,不讓她離開他身邊半步。
用了極大的自制力,他才有辦法離開甜美的她,他拍拍她的頰,傾身幫她開啟車門,“下車吧。小心點,我下班來接你。”
唐心妍被吻得七葷八素,整個人發傻,傻到不曉得自己怎麼下車、怎麼走進醫院的,只知道接下來的一整天,她的腦袋瓜裡什麼都無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