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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趙檀難免想入非非,心裡嘀咕要是齊武夫和沐夏花成了一對,雖然不算青梅竹馬,但也不能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畢竟齊武夫雖然長得不如那些偶像明星,但長得陽剛,骨子裡又是一股草莽味,算是拍馬直追那些娘炮的偶像明星了。

下了山坡,沐夏花的眸子尋了半天,在確認沒有找到齊武夫後,有小小的失落,心思作祟,坐回車子裡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天空。

宋風波和黃興海扯起來,大致說了下齊武夫這廝陷阱放的歹毒刁鑽,運氣又差的悲催。

黃興海笑得樂呵,覺得齊武夫這次中彈實在憋屈,剛才他還在琢磨以齊武夫的能耐,至少也能躲在山裡過個幾天幾夜再出來吧。轉而又想到沐夏花對齊武夫可能有的情節,難免皺了皺眉,遞給宋風波一根菸,再給自己點上,吞雲吐霧一番,唏噓道:“夏花是個好妮子,如果她喜歡上齊武夫倒也不算壞事,可齊武夫這麼個大興安嶺裡跑出來的人,說不定對畜生的感情遠大於人。他喊他老爹的時候都是直呼其名的。”

“應該不會,如果齊武夫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他也不會冒著中彈的危險把小姐救下了,他是明眼人,知道當時的環境下我是救不了小姐的。可惜他的運氣有些背,被一個不錯的狙擊手瞄上了。還有,***他的陷阱真刁鑽,是誰教的他,還是連環的,防不勝防。”宋風波說著說著,又覺得渾身抽痛,呲牙咧嘴。

黃興海笑笑,大致把黃青鸞告訴他的原話說出來:“這小子,十一歲那年就被丟進山裡,什麼黑熊野豬餓狼的他都撞見過。也就齊二牛敢把自己的崽子這麼放養著,瞧,養出了一身野性,練出了牛角尖的品性。好壞參半,但底子和骨子裡都是一個好孩子,所以我希望這孩子的詠春更進一步,氣一氣牛二郎。”

宋風波長長吐了口煙,轉過身子看了看車裡的沐夏花,只是輕聲說了句一切隨緣。

一邊喝著湖裡的水,一邊洗淨身子,齊武夫上岸穿上浸水又擰乾的迷彩褲和背心,伸了一個肆無忌憚的懶腰,揮灑掉些許倦意,腦海裡恍然有那麼一個帶雨梨花的模樣,隨之在下意識裡將其格式化,慢跑回十一連,找已經午睡醒了的黃青鸞推手。無事人的模樣,甚至黃青鸞的這雙眼睛都沒瞧出什麼端倪。

直到游擊戰過後的第三天裡,齊武夫依舊沒有和大部隊在操場上訓練,一個人在黃青鸞練功的小場地裡打打詠春,站站梅花樁,心情好了做幾個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俯臥撐。總是能在這種乏味裡尋找到一種平衡,持之以恆地下去。早在他十一歲被丟進山裡起,每天睜著眼睛看著天空還要防著虎豹豺狼的威脅,他早就忘了靜靜地沉默和孤寂地等待是什麼滋味了。都是風吹雨打,日積月累下來的一種沉澱在骨子裡的素質。

沐夏花沒由來地出現在這個不大的練功場裡,腳步輕盈,未曾發出聲音地走到齊武夫身旁,遞來一瓶礦泉水,齊武夫兀自對著木人樁敲打著,捏、推、拿、卸,似乎沒有接過礦泉水的意思,只是心裡琢磨著身旁的這個妮子快些離去,多少受到一些影響,導致注意力有些不太集中。

於是,一個偏執的愛鑽牛角尖的守山犬撞見一個不知好歹同樣不撞死南牆不回頭的小花貓。前者洩氣,敗下陣來,接過沐夏花的礦泉水,一口便喝了三分之一,隨即歸還到她的手裡,繼續練著詠春。

“我今天就要走了。”沐夏花接回礦泉水,面色好轉一些,微笑輕聲道,似秋雨潺潺,一絲一毫地撩撥著齊武夫的心尖。

齊武夫有些停頓,說不上百感交集,卻有種失落的情緒湧上來,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卻礙於身旁的妮子反正都要走了,多說上幾句也好,畢竟以後也沒機會見面了,都是有緣的路人甲,何必糾結能否海角天涯。繼續敲打著木人樁,嘴上回答道:“自己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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