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個半小時,齊武夫已經上了二環,進了běi jīng在朝陽區內,不久就能抵達萬科公園五號。
而原本在公寓裡頭盼著齊武夫回來的沐夏花趙檀馬海超卻瞧見一個久違的身影,黃青鸞慈眉善目地望著三個人,知道這三人和齊武夫的關係,琢磨了一下,沒隱瞞,在齊武夫回來之前,把大致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三人的神sè都不好看,沐夏花的xìng子軟,知道齊武夫承受的苦痛,在邊上聽著,也是唯一一個聽著聽著就流眼淚的。
黃青鸞自然看在眼裡,輕輕拍了拍沐夏花的肩膀。
趙檀則在那兒悶著頭抽菸,他知道齊武夫的xìng子和脾氣,若是發生這種事可能告訴他們,但大多情緒都放在心裡,這麼憋著,不說有沒有事,難受是肯定的。至於馬海超,一個人在邊上悶頭,當初他是親眼看著自己的爺爺死在跟前的,這檔子生老病死早已免疫,心中雖然難受,但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他能做的僅僅是在將來幫齊武夫殺一些人罷了。
開門聲響起,齊武夫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裡,沐夏花的眼眶又無端溼潤,險些失聲哭了出來,站起身跑去就扶著齊武夫,看著他一臉狼狽的樣子,心裡同樣難受。
齊武夫瞧見黃青鸞,喊了聲師傅,倒不是很響,顯然也有些虛弱,畢竟額頭的傷口他未曾處理,一直流血也流了不少,尋常人可能已經休克或者沒有多少力氣了,畢竟流的血都是自己的氣血,少了氣血,哪裡還有力氣做事,齊武夫能撐著回來,已經是個另類的。
黃青鸞紅了眼,輕嘆了口氣,給了趙檀和馬海超兩人迴避的眼神,二人倒也識趣,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臨走前拍了拍齊武夫的肩膀,都深深看了眼齊武夫的額頭,一想便能明瞭,那一定是磕頭磕出來的。
黃青鸞讓齊武夫先坐下,沐夏花則已經回到房間裡頭拿出急救箱,先用酒jīng棉給齊武夫的額頭消毒,又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把齊武夫傷口裡的碎石粒和泥土渣子夾出來,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在齊武夫的跟前,卻跟家常便飯一樣,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些,只是憔悴的臉龐和缺失水份的嘴唇讓沐夏花看著一陣心疼,眼淚總是止不住流下來。
齊武夫自然看在眼裡,輕輕握了握沐夏花的手掌,給沐夏花擦去眼角的眼淚。
簡單的包紮處理,齊武夫的額頭已經被白sè綁帶綁著,看起來倒像個剛打敗仗回來的傷兵,其實在齊武夫的心裡,他從某種程度而言,確實是個打敗仗的“傷兵”。
不知多久沒抽過煙的黃青鸞不知怎的手裡捏著一根菸,是趙檀的黃鶴樓,用趙檀留下的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口,由鼻腔裡出來,輕輕咳了幾聲,深深看了齊武夫一眼,也沒打算藏著捏著隱瞞著,從頭至尾地給齊武夫說了一遍。
打當初他離開十一連的大半個月說起,到了大興安嶺找到齊二牛,跟著齊二牛一起殺去了東北,把馬王爺悄無聲息地做掉,從而孫滿弓也得以上位,再到諸多後事,也提及了白熊在王書生那,大致提及了一下王書生,是齊二牛認的老大哥,齊武夫聽在耳裡,知道齊二牛能喊一聲大哥的人是什麼份量。畢竟齊二牛在東北的那些歲月,有幾個能讓他真的低下頭的,答案是無,而能讓他尊稱一聲的,除了白秋生,便是王書生了。至於曾經的頭兒喬六,在齊二牛眼裡也就是個半大的娃娃,成的了一些氣候,但入不了他的眼。
來龍去脈,始末尾端,齊武夫聽的仔仔細細,一字不落,沐夏花就挽著齊武夫的肩膀,在邊上陪著,可能這也是她現在僅僅能做的了。
一根菸僅僅抽了一口,便任由它在那邊自生自滅,黃青鸞捏著煙,語氣之中大多都是唏噓感嘆:“說來,牛二還是為了救我才死的,怪我啊,一把老骨頭,沒他活絡。”
齊武夫搖了搖頭,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