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可以在半分鐘乃至幾十秒將他們輕易放倒,然齊武夫一挑四的遊刃有餘以及那隻能用機關槍形容的拳速讓他們沒有任何直起腰桿的勇氣。
一個個將目光投在了看臺上的教官和主教官甄國峰的身上。
甄國峰此刻也是萬分為難,齊武夫二話不說打了人也就算了,教訓教訓這些犢子也無傷大雅,只是齊武夫上來便把錢江成給打殘了,事態顯然不會這般平淡如水下去。甄國峰不是傻子,即便自己對國術瞭解不多,也能看出方才那一記貼山靠的威力。
正常的物理常識告訴他,正常的作用力是不可能導致一個人無端飛出三四米開外的。況且齊武夫上演的不只是把人撞飛,並且撞飛的同時跟著跑了三四米把錢江成的臉打的不成人形,估計鼻樑下顎什麼骨頭都已經粉碎性骨折了,至於那碎了的掉出來的牙齒,姑且就當作小毛小病忽略不計吧。
甄國峰心裡正嘀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姑且就讓齊武夫去的時候,那四個老兵也都嚐到骨折的滋味,雖然沒有錢江成那般嚴重,卻也得在醫院裡躺上一陣才行了。
齊武夫並不介意馬海超吃苦,可那都是在容忍範圍之內的,畢竟初來乍到的馬海超在壓迫下才能進步,然而現在他的身體素質各方面都已經在水準線之上了,那肉搏理應一挑一。沒有人生來就該逆來順受,更何況是齊武夫的兄弟。
“半年前就常聽趙檀跟我嘮叨你在部隊裡的不好過,這次碰巧來南京看個老前輩,過來瞅瞅。”齊武夫把馬海超從地上拉起來,順手拍了拍馬海超身上的沙子,目光緩和。
馬海超笑了一下,自嘲道:“看不慣他們,老子怎麼可能給他們洗內褲。其他都是小事,這一年下來我不一樣精神著,抗擊打能力還好了。”
“哪天喊你給我洗內褲你肯不?”齊武夫一臉鄭重道。
馬海超錘了齊武夫胸口一記:“成,洗完倒點辣椒油什麼的,讓你舒服舒服。”
“看來我是白幫你收拾這群雜種了,恩將仇報。”齊武夫笑道。
一群愣在原地的新兵老兵看著兩人,一個是來了一年部隊從來沒說過幾句話的面癱男,一個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打廢五個老兵的猛人,交談甚歡,讓他們恍悟兄弟這東西是能摘下偽裝面具的一味良藥。
因為特例,馬海超和齊武夫在部隊一直扯淡到下午六點半的飯點,彼此大致說了下近況,然後馬海超便和齊武夫提及他打廢的那個老兵在南京的底子不錯,是個靠關係進“狼牙”的富二代。讓齊武夫小心一些,可以便儘快離開南京。畢竟齊武夫再如何生猛,也敵不過地頭蛇的狡詐多端。
匆匆見面匆匆告別,兩個大老爺們沒有悲春傷秋,互相捶了胸口,分道揚鑣。相比再過一年便離開十一連的齊武夫,馬海超還需在“狼牙”待滿三年,這個沉默的時候便一言不發,在“狼牙”一年裡開口說話的次數不足一雙手掌上頭十根手指的爺們,總該有厚積薄發的一天。
冬天的夜來的特別快,將近七點走出“狼牙”,一片黑燈瞎火,齊武夫走了一段路才打到車,司機見齊武夫是個外來人,便一邊和齊武夫扯淡一邊有意無意繞遠路,齊武夫都看在眼裡,樂得當回傻子玩這個沾沾自喜能佔到小便宜的傻子司機,無非計價表上多了十來塊罷了。早在當初去燕京的一個月,趙檀便給齊武夫塞了幾把鈔票,談不上多,卻也將近五位數,齊武夫不拘這種小節。畢竟累死累活的司機都不容易,給他多賺一些,自己不會傷筋動骨。
回到大悲巷的時候已經夜裡十點,黃青鸞和白秋生在屋子裡看京劇,齊武夫隨便吃了一些剩飯剩菜便準備去太平橋南跑幾個來回。
夜裡的大悲巷格外寧靜,周遭的鄰里都得早起忙活第二天的活計,睡覺自然早一些。齊武夫才走出大悲巷口,眼角餘光便無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