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嘛?”
“李經理撒,”財財神神秘秘的,“他可是很賞識你喲。”
“哈哈!整一窩子人都是我們的啊”,我感覺好玩兒。
“怯不怯嘛?”
“不怯。”
“為啥子耶?”
“不為啥子,”我心裡嗖嗖的,“當年開我的時候,他都沒留情,現在合不到把。”
“你喃個恁個小心眼兒呢,”財財一著急說話就快,“你不去算了哈,我可是通知你了,等著去的人都排到唐家坨了。”
說實在的,審計部經理不好當,說財務人員是財務狗,那根本就不算,審計人員才是狗,不是警犬,是落水狗,人見人打。做公司搞經營,誰沒得個把過失,他們就是找茬兒的,找不到茬兒還交不到差。哦,你跟老闆彙報,天下一片太平,平安無事,老闆也得信啊。現在經商的個個都多疑,你要真沒逮幾個人出來,老闆就覺得你們是蛇鼠一窩,或者,你根本就不行。不去,不淌這個混水。
可再一想,不去也怪可惜的。怎麼說也是職業生涯的一個提升啊。這個小小的分公司財務總監怎麼能和總部的審計部經理比呢。哎!算了,都說了不去了。
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想知道我放棄的這個位置是誰坐了。改天再問問吧,衣領摩擦到脖子上的傷口,刺痛刺痛的,怪不舒服。我拉開抽屜,找了幾個創可貼貼上,才好些。
當天晚上我沒敢回家,主要是還不想死。那個菜刀飛來飛去的,不定哪下就命中了。去朋友那裡也不妥,自從餘香消失後,都瞅我都是個事兒,感覺裡面一定有故事。後來夏天自殺,我和米舒住在了一起,不免惹人浮想聯翩。去哪裡呢?上旅店吧。
我翻翻鉗夾,鈔票少了點兒,因為我也不曉得我需要在外面混幾天。卡?你說卡啊,工資卡交米舒了。夏天交,我也得交。
去哪裡呢,我像個孤魂野鬼一樣漫無目的的在步行街走著。
步行街文化廣場在表演節目,一群精力過剩的男孩女孩在舞臺上表演街舞,臺下圍觀者眾。我擠進去看了一會兒,感覺沒啥勁兒,又擠了出來。
步行街另一邊兒是一群老頭老太太聚在一起吹拉彈唱,除了高音差點兒外,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不知不覺的,夜色就降臨了。
黑夜對於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來說,十分淒涼。路上的行人漸少,我感覺肚子也有些餓了,到地下商場的小攤兒上要了二兩小面,湊合著算是吃了晚飯。
現在離發工資還早,我得精打細算。晚上住店是不行了,太貴。
走了這半天,我有些累了,找了個長椅坐下,歇歇。
步行街裡面佈置了不少長椅,是木質的,直轄市嘛,步行街的椅子不能太次,我順勢一趟,嘿嘿,正好,舒服!
正躺著閉目養神呢,一個人拍著我的肩膀說:“哎!哥們兒,跟你說個事兒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那夜,她把手放在(68)
這個長椅中間有個靠背,兩邊是坐的地方,我睡的是其中一邊。
我睜開眼,看到靠背那天一個哥們正跟我說話:“哎!哥們兒,你曉得附近哪裡有網咖不?”
“多的是,出了步行街,幾個方向都有。”
“你打算在這裡過夜啊?”他繼續問我。
這個人嘛,看起來約莫28、9歲,留短髮,一身倒還乾淨。我看他面目並非不善,不好不理他:“哦,也不,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
“那你得小心點兒,這兒晚上亂得很,搶錢的、摸包兒的,多得很。”
“哦!”我下意識的抄了抄衣服。
“我嘛,找網咖是沒得地方睡覺,到網咖裡去睡覺,”他在那裡自言自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