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搬個地方住吧”,米舒說,“這兒太邪乎了。”
我想也是,就同意了。
這次還是和別人合租的兩室一廳,合租物件也是一對情侶,剛從校園出來沒多久,說話的時候,臉上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似乎擁有整個世界的幸福。
從事務所出來,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連連碰壁,好在我一直在堅持。
很快就到三月桂花開了,市場上的人事招聘活動越來越少,我的工作還一點兒著落都沒有,心裡不免隱隱的擔憂,於是一再降低自己的要求,終於找到一個工作。
是家網路公司,賣網站的,底薪八百,銷售按百分之二十提成。
由於上班要坐一個小時左右的公交車,我每天六點半起床,然後吃豆漿油條,趕在八點之前到達公司,八點到八點半開晨會、唱歌,然後打電話聯絡客戶、拜訪,五點半下班回到家後,趕製網站方案。
每天打許多電話,見許多的人,讓我的性格愈發開朗起來。雖然一直打不開局面,但我相信,成功的那一天一定會到來。
銷售工作使我的語言神經中樞一下變得活躍起來,只要有人和我說話,我立刻就變得十分興奮,能把一些索然無味的事講得精彩紛呈。這一點讓隔壁的小姑娘崇拜不已,乘米舒不在就跑到我的房間,和我談人生、事業、愛情、親情,什麼都談。看來,健談的男人總能獲取小姑娘的芳心,此話不假。
不過,我還是很忌憚米舒,這娘們兒什麼都幹得出來,所以,我面對誘惑,保持了堅強的“革命意志”。呵呵,真要“革命”的,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鍾晴後來給我打過電話,說只要我去求她,就可以回事務所,我說見你媽的鬼去吧!
鍾晴還是想不通,終於和我說軟話:“賁賁啊,我只有你這一個男人,難道我不值得你珍惜嗎?”
“那是你的事,我又不只有你這一個女人”,和她說話我就來氣,自然沒好的言子兒。
於是鍾晴開始哭泣,說她今生今世只想有我一個男人,希望我能成全她。
我說我不值得你這樣。
她說她不信。
我說你愛信不信。
她說她想我。
我說你還是拉倒吧,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
她說:“我堅信你是愛我的,不然你也不會為了我殺死餘香。”
我說:“沒有的事,她是失蹤了。”
她說:“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說:“你是活膩了吧。”
她說:“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那就是成全我了。”
我說:“我有新的女朋友了。”
她說:“我不管,我只愛你!”
說實在的,我還真有些心動,可一想起米舒指揮我肢解餘香的場景,生生沒敢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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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把手放在(56)
在重慶跑銷售真是受罪。這個城市既是大城市,又是大農村,交通極不方便,有時候一天只能拜訪一個客戶就算了事。這還是說的是主城五區,要算上郊區,趕得上出差了,怎麼也得在外面住上一宿,我總是一不小心就陷入只有民工沒有居民的開發區,吃住都是問題。
但比起在事務所的日子,似乎現在還更加愜意些。
不過愜意歸愜意,我還是出不了業績。看著同事們拿著高昂的提成,心裡落差老大了。
一天我正在公司內網上瀏覽,看到公司正在競標銷售總監和財務總監,心裡尋思,閒著也是閒著,試試吧。
面試官是總部派來的,大大的額頭,說話的時候脖子和腦袋一起搖晃,像舊社會的秀才背誦詩文一樣。他了解了我的情況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