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合作,那便是兩利之舉,可以!”
“他同意了?!”
當鄭芝龍聽到從兄弟口中傳達到資訊時,也是有些不太相信。
但是,條件和合作方式守漢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雙方成立一個民間組織,在大明腹地活動時打得旗號類似於商號之類的。但是在各自轄區之內,便是準官方機構。
二、因為兩家要安置這些移民的所在俱都是有不少生番土著。這些人的剿撫之事也是至關重要,所以,這個機構的名字便是撫墾局。
(由臺灣首任巡撫劉銘傳最早提出、歷任臺灣巡撫都十分重視的撫墾局這個機構,又一次被守漢無恥的進行了剽竊。如果劉銘傳地下有知,說不得臉上的每一顆麻子都氣得發紅了。)
三、物資和口糧南中軍自然可以提供,但是。要計算到撫墾局的成本之中,待墾荒見到成果之後,在所獲得的利益中進行抵扣。如果是在大員所獲得物資中抵扣的話,首選便是樟腦、鹿皮等。
四、鄭家軍須得保證,以每兩個月為一個考核期,將不少於五萬人的流民運抵南中各個港口。
聽完了兄弟撿要緊的內容所做的彙報,芝龍沉吟了一會。“就這些了?”
“要害的就是這些,剩下的,便是由大哥和他分別出任撫墾局的兩位總辦,雙方委派幫辦人員作為具體負責此事人手,負責在閩粵等處招募人員。”
“然後,按照以丁壯一人為基本單位的標準,每二十五人為一結,每十結為一圍,步步為營,逐漸蠶食,每一圍中選拔墾丁三十人,作為自衛主力活兵。其餘的二百餘人也都要接受簡單的訓練,以期能夠自保。”
除了第三條的最後一句“所提供的物資要列入成本,日後抵扣”以外,別的都不在鄭芝龍的話下,甚至幾乎都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這些問題。就連這基本的組織形式,如果運用得當,只需數年,芝龍便可以得到數萬墾丁作為兵馬的預備隊。
“兩個月五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廝當真是掐準了我的脈搏!”想起那張總是面帶笑容的臉,芝龍便有一種想拔刀砍人的衝動。
鄭家控制的船隊中,大多數是福船,如果照這個數目來計算的話,便是要撥出數百艘福船專門來進行人口運輸了。
“也好!南下運人!北上時也不能放空回來,運輸各種物資軍糧貨色!”芝龍咬了咬牙。
“還有兩件事情,是回程的船上侄兒和我說的。”說完了正事,芝豹見兄長興致依然不錯,便趁著這個機會替侄兒說出了他的想法。
“大木此番出行,長進了不少,所以,男兒還是應該讓他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他說,我們鄭家軍,也要向南中軍那樣,辦兩件事情。一是學校,各式各樣的學校,從黃口小兒學習識字的學堂,到培養水師的學堂,都要辦。培養我們自己的人才!二是造大船。如果這點做不到的話,那等到南中軍的水師水手熟練了,將大船玩的精熟了,那我們的船隊便無法出海了!這海便不是一家一半了,而且全都姓了李!”
“就這些了?”聽著弟弟誇獎著兒子的長進,芝龍這個做父親的心底自然是美不勝收,雖然兒子的見解和想法可能還有些青澀,但是,卻也是頗有道理。只是,眼下卻沒有法子去落實。學堂、造大船,都是需要有穩定的地盤才可以,南中軍可以,他卻不行,他的根基在福建。而不是在這廣東南澳!
幾天之後,芝豹又跑了一趟順化,此番的目的是將撫墾局的有關文字拿來請守漢過目,要是沒有什麼疑問便要乘著冬天農閒時節開始移民。
隨船而去的少了一個福松丸,施郎卻是依然如故的跟著。
“芝豹叔,我打算到這裡的水師學堂去讀書。看看他們的水師是如何航海、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