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噗!”
暹羅兵身上那簡陋的鎧甲,根本不足以抵禦三稜槍尖的衝刺,血花紛飛中,慘叫聲連綿不斷。喪門槍的槍尖刺入體內,穿過肌肉組織,使得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最前列的二百餘個暹羅兵在轉眼之間便倒下了將近一半。
然後,暹羅兵手中的長矛、緬刀等武器也給南中軍添了不少傷亡,蠻悍計程車兵在長矛刺入身體的那一瞬間,也將手中的緬刀向對面的長矛手刺去,達到以命換命,我死你也死的目的。
幾個身手不錯的暹羅兵,揮舞著手中鋒利的緬刀,在幾桿喪門槍的攢刺中格擊招架,為首的一個留著短短的髮髻的小軍官,用手中細長的緬刀磕開一支刺向前胸的喪門槍,腰肢很是靈活的一閃,順著喪門槍刺來的方向揮刀揉身而上!
那長矛手眼見得一張獰笑著的臉,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緊接著,便是一陣寒風撲來,“完了!”他下意識的將雙目一閉,“死了!反正老子也殺了不少人,田地也夠吃了!”
那暹羅軍頭目,一擊得手,迅速尋找下一個目標,揮刀直奔側面的長矛手,以期為後面的人開啟一個口子,用手中的長刀,在喪門槍的死角之內,展開一場淋漓盡致的快意屠殺。
“殺!”側後方,一聲低吼,一根喪門槍帶著風聲狠狠的刺了過來,那暹羅兵頭目,用猩紅的舌頭舔舔嘴唇,又一次的故伎重演,用盡全身的力氣揮動手中緬刀猛力向槍尖砍去,隨著這一刀的去勢,整個身體也隨著刀鋒旋轉。
“好刀法!”
遠處觀陣的倭人義勇頭目山田長政,不由得由衷讚歎,“此人雖是暹羅蠻夷,但是刀法中卻有我扶桑劍法的精要,難道說與我扶桑有些淵源?待到此戰後,少不得要與此人攀談一二。”
且不說那山田在腦子裡起了結交此人的意思,單說此人。眼見得又要一擊得手,那頭目不由得裂開大嘴笑了起來。“大人有交代,斬殺了明**兵,身上的盔甲衣服財物都歸本兵所有。我殺了兩個了,這個。。。。”
正在胡思亂想中,眼角的余光中,一支閃著寒光的槍尖,正在他前進的道路上高速行駛。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兩個高速前進的物體在一條線路上相遇,會是什麼結果。
“噗!”
一聲悶響,喪門槍的槍尖透體而出,鮮血在身體的兩側大量噴灑而出,有側面上來的長矛手,恨此人殺戮同袍,兩三根喪門槍紛份刺進他的身體,幾個人合力,一聲“去!”硬生生的的將一具屍體從陣中拋擲而出!
很快的,長矛手的佇列在軍官們的指揮下,做了一點調整,第一列長矛手保持原位不動,第二列位於第一列長矛手的側後方。第三列的長矛手則是正對著第一列的背影。這樣一來,無論暹羅兵如何突進,始終要面對著兩三支喪門槍的夾擊;在這樣的夾擊下,能夠突破陣列的,幾乎不可能是人類。
很快,暹羅兵的長槍兵也衝擊到了陣前,雙方開始用長槍對刺。除去長槍的槍桿長度,槍頭的形制之外,這種對刺便是毫無技術含量,如果說有,便是槍手出槍的速度和耐力,可以確保他的生存。
雙方的槍手都在咬牙堅持著,手中的長槍不停地送出,刺入人體,略微旋轉一下,拔出,再一次的送出。有許多的槍手在沒有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中便被人刺中倒地不起。
相對而言,南中軍的九轉鋼製鎧甲要比暹羅兵的強上數倍,裡面又是一層竹甲。兩層甲冑護體即便是被刺中,也是受傷不重,而暹羅兵就不同了,本身的槍桿就比南中軍手中的喪門槍略顯短小,身上簡單的鎧甲被喪門槍的三稜槍尖刺穿後,幾乎都是透體而過。
南中軍陣中一通鼓尚未敲完,暹羅兵便已是一聲發喊,丟下手裡的刀槍旗幟轉身向來的路上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