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亂人修。”一行不成韻的詩句寫在微黃宣紙上,以往修煉匆忙,根本無心感受周圍,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此等酸意。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八師兄青義,青河把宣紙團成一塊,隨之丟棄。
這幾日恢復,青義的身體也好轉起來,前些日子掉了的肥肉,也再次出現,鬍鬚也清理乾淨,露出跟來那副團臉,今日眼神卻是有些暗淡,還有些怒氣。
“八師哥,今天怎麼了?是不是與人切磋輸了?”
青義本來是心直口快之人,每每遇事,都會馬上找青河來道,但今日他卻隻字不提,就像憋足氣的木桶,本來青河還以為他再忍耐一會兒就會自己道出,沒想他耐心卻好了起來,不得已,自己才出口問道。
“當然沒有。”青義猛搖頭否認。
青河笑了,指著他道:“八師哥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衣衫,而且也洗過臉,但卻忘記打理髮跡。”
“不對,我明明……”青義更加搖頭,接著從懷中取出一枚女子常用的巴掌大銅鏡來,仔細找了一番,十足女兒氣,瞪了過來,最後破口罵道:“好你個青河,竟然消遣到師兄頭上,討打不成……”
“師兄饒命,小九知錯了。”青河也是玩性大發,一邊求饒,身體還不住向青義肥壯身體蹭去,隨手搶下了手中那面銅鏡,只是照了一下,也就冷寂下來。
鏡中那人似曾相識,面黃肌瘦,原本那濃眉大眼卻是顯得突兀,瘦骨嶙峋,原來的青絲已經變得枯黃如野草一般,也許這時走出去,很多人都不會認出自己來。
青義不知道如何勸解,只是收回銅鏡,暗自惱火,自己為什麼就喜歡收藏這等物件。
青河強作歡顏,問道:“每日這時,師兄都在修煉,為何今日卻早早來到我這裡,我想一定是有事發生,你我情同手足,有什麼事還要對我遮遮掩掩嗎?”
“呃……”青義不善狡辯,此刻被青河問得無話應對,卻也始終不開口,只顧著自己坐下,咕咚就喝了一碗水,半晌卻從上衣裡變出了一樣物件來。
“昨日下山,恰巧去鎮上,正好遇到這本書,你這段時間定然是悶得緊,拿來解悶正好。”青義有些扭捏的說著,然後把書送來。
書上包著一層厚實的布料,假若不說,青河定然猜不出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書,竟然會讓他如此珍惜,隨後看了名字之後,也就哭笑不得,竟然是談及房事種種的野史禁書,怪不得青義會如此謹慎。
“不談了,不談了,不打攪你溫習功課,此書師兄還沒有觀望,有機會,我再回來拿,走了,回去煉藥去。”青義擠眉弄眼說道,直接跑了出去,留下無可奈何的青河在房間。
聽到青義腳步遠去,青河收回臉上笑容,輕嘆一聲,心道:“原來如此,青義寧可煉丹不去修煉,哎。”他已經知道青義為何異常,兩人同一年成為記名子弟,雖不是同根,卻親如手足,青義雖然根骨不如自己,但從不羨慕嫉妒,也就成了青河唯一談得來的朋友,那青義重義氣,對於其他都是不在乎,一定是靜墨池那邊發生變故,才會讓他如此。
靜墨池,也就是門內弟子修煉之處,蘊涵充裕天地靈氣,修為低下弟子不得不在近處修煉,才能吸取靈氣,青河後期結成金丹即使不用近身,也能夠吸收靈氣,依著眾位師伯的意思,每日依舊在池邊修煉,催促其他弟子修煉,自己快有三個月沒有踏入靜墨池。
這是一個心結,也是青義的一個心結。
去也得去。
青河早已換掉了白色的武練服,而是穿了一件灰色長衫,頭扎藍色綸巾,其餘雜物皆沒有戴,這麼一看彷彿是個身體孱弱的書生,整理好衣角,毅然邁出門口,這是兩個多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