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漲紅了臉。
“勞之只是一時……一時……”一時了半天,胡勞之也未能尋出合適的措辭來。
其實當初得知史姓的郡主要入王府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提出絕對不會拿這個史家來的郡主當主子來看待。
但是誰曾想到,他竟然是這幾人中最先遇到郡主,又最先幫著郡主說話的一個。
“那孩子訓斥你們的倒也對,你們一個個都是跟著本王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沙場上也都是不拘小節,所以你們便是沒什麼禮數,本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這孩子所言,其實也並無道理,你們這般直率,若是讓有心人給捅到本王那侄兒耳朵裡,怕又是一番麻煩局面。”
莫說久遠些的,單單是前些日子陳煜見到官家少爺調戲良婦,將其痛打一頓,便已經是個麻煩事情。
這些事情不難猜測,其實早就已經到了盛帝耳中,只是那盛帝詳裝不知,他也假裝不明,只是為了平衡君臣之間的平衡。
其因,君臣無一不明,也無一不為之。
可是此時不同,經這孩子一提醒,他才愕然驚醒,自己此番作為,只是當那孩子為自己最疼愛的侄兒來看待,可是這侄兒卻已經成為地帝君,那龍椅的魔力驅使下,早已不是當年撲在在懷中哭訴的侄兒。
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忍讓,便是不想與其衝突,可是帝心九重,根本不可能信他定安沒有爭雄登位之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防備與試探,其實早已讓他的心扉涼透,只是一心念著當年,這才忍下。
此時這孩子這番一提醒,其實就是在告訴他,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定安王爺是盛帝的叔叔沒錯,但也同樣是這定安王府的王爺。
“王爺?”
“呃,早就告訴過你們,還是早些去的好,現在勞之與白林二人都在那孩子手上落了下風,你們幾個還不去請安,是不給她面子,還是不給我定安面子?”
眾人聞言,面上不知道是該沉還是該笑,一個個紛紛說回頭便結伴去給郡主請定省。
這般說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麼坍塌的聲音。
一眾人面面相覷,隨即便邁步外出,想要瞧個究竟。
循聲到了地方,眾人看到一眾工匠正在推著一個巨大的,奇怪的東西,看著形狀有些像是車子,但卻無頂無邊,只是奇奇怪怪的形狀堆砌在上方。
問了才知方才的經過,定安王爺眼睛一亮,疾步走到坍塌的殘垣邊上,仔細的撫摸檢查了那被穿透的鐵板。
眼中頓時滿目驚喜,又詢問了工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工匠說的有些含糊,卻也勉強將其中的原理說了一遍。
這一下連同王爺身後的幾人也都歡喜起來,畢竟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人,也早已習慣了沙場,甚至對他們來說,除了呆在沙場,實在不知道為什麼要存在,所以在猶如困在籠中的老鷹一般的他們,被迫離開沙場許久,忽然見到這般神兵利器,自然是驚喜的緊。
“郡主人現在在哪裡?”定安王爺覺得自己需要趕緊的見見這孩子,立刻,馬上就要見到,因為他現在幾乎壓抑不住自己要了解這一切的慾望。
“回王爺話,郡主她已經回去了。”中年工匠這般完,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口說道:“小的們有不情之請,還請王爺能……”
“直言便是。”定安王爺抬手示意讓那中年工匠直說。
這些工匠都是他從邊疆帶回來的,一個個都是知根知底的,雖然只是工匠,但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能讓他們為難的事情,他還當真想聽上一聽。
“回王爺話,咱們這些個人年歲都不敵壯年,且這工藝絕非一時便能趕製,若是延誤了郡主與王爺您的賭約,還請王爺能給小的們美言幾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