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說的也在理,只是那般不過是養虎為患,這事情從前也不是沒有過,議和的結果不過是安穩不過數年,也便再動干戈,且傷亡不止。”小舟垂下眼簾,掩去其中精光,心道自己是否從前都看錯,這元晦非為池中物,她早已知道,可是方才那番話,若非是他人所教授,自己便要多加小心才是。
“養虎為患,倒也談不上,那北堯小國,便是真吃了個胖子,也不會短時間內站起來,何況大元朝天威,豈能讓他真吃了個滾圓兒。”
元晦話未說完,小舟再耐不住,出口打斷他的話:“六殿下還需多讀國策。”
“什麼?”元晦驚異的看向她,不解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第二百五十五章 情詩
“六殿下可曾想過,國體為重,名譽遠高於一切,此戰會損傷國力,這滿朝上下,怕無人不知曉,可為何無人站出反駁,不正是因為那北堯屢犯我大元邊境,不予懲治,我大元朝天威何在,便真是要和,也應為北堯小國求和,而非是我大元朝施恩。”特別是這種時處;劣勢之際。
小舟眼底難掩失望,元晦足夠聰明,但元晦的聰明,卻遠遠沒有自負來的更多,他會選擇和,便可瞧出他與旁人所見之優勢,他的想法也自然沒錯,是最為穩妥的法子,可是他卻並未想到國榮國恥之事,可稱是年輕氣盛,亦可歸這紅牆牢籠將他坐穿為井底之蛙。
這樣一想,小舟便不禁心一軟,自己尚有逃離這紅牆,這元晦卻只是日夜與書本為伴,他臆想出的世界自然與外界全然不同,能想出這種法子,已經值得嘉獎。
這般想著,她便出聲提點道:“殿下可曾想過北堯雖小,但螞蟻多了,也可以咬死大象,這北堯小國雖然精悍,但卻敢於我大元朝為敵,你作他們當真是傻?”
元晦楞了下,沒搭腔,卻是看著她。
小舟柔聲問道:“殿下細細來想,這內憂未解,外患偏又來襲,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你是說……這北堯小國後,有人為其撐腰?”元晦立刻反應過來,內憂與外患,怕是早已串通好的,這戰自然也便簡單。
“這其中答案,還需六殿下自己揣測,小舟自己也是糊塗之人。”小舟說完便轉開臉,看向紅牆,“時候不早了,我已經耽擱太久,再耽擱下去,總是不好的。”小舟這意思便是告辭。
聽小舟說讓他自己揣測,元晦便看向她,可半響也沒說出個什麼話來。
只能眼見著她離開。
小舟一路到東門,走的很快,那些守門的侍衛見是長留郡主來了,便連忙迎上來,甩袖抱拳道:“長留郡主萬福。”
“諸位辛苦了。”小舟笑著點點頭,能在這東門守著的,想來都是官家子弟,他們這般倒不是衝這郡主的身份,而是衝這郡主身後的勢力,小舟也是清楚,卻也只是一笑而至。
抬手示意他們起身,卻不想在她抬袖之時,那放置在袖中的信滑出,落在地上,發出輕響。
那些還彎著腰背的侍衛們瞧見那信,便都變了臉色,面面相覷。
小舟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喉嚨眼,自己身為郡主,此時又非是非常時期,出入皇宮自然不會有人搜查於她,可沒想到,這信居然會滑出。
捎帶信箋出宮,一般這些侍衛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可是那是私下的事情,與這眾目睽睽,是截然不同。
這般瞧著,信怕是拿不出去了。
就在這時候,城門被緩緩推開。
元恆!小舟驚訝的看著那門外的人,心道還當真是冤家路窄。
元恆挑眉看著她,又順之向下,看著那信,說道:“宮闈內外,不允許有紙張帶入帶出,此事,莫非郡主不知道?”
“不過尋常信件而已,難道恆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