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是當真的喜歡史清名。
且說眉目相似,雖然二人確實有些相似,但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多少有些誇張,戈承曾經便提起過此時,她與姬廉二人是給人的感覺很相似,剛巧相貌有些相似,這才讓人潛意識覺得二人很相似。
但不管心中有哪般念想,小舟的面上卻還掛著合體的笑容,對羅氏說道:“這人有相似,並無什麼可奇怪的,且小舟曾經還聽聞,說這姬侍郎家的長母與小舟的阿婆還當真是有些血親的遠房,只是阿婆那脈子息單薄,只餘下阿婆一人,又許了李家,所謂出嫁從夫,故而這些年下來也一直未曾走動過,這事兒小舟還是聽太師提起的呢。”
這事兒自然是小舟所撰造,因為她知道阿婆並非土生土長的南奔人,是阿公在外鄉做生意時所搭救,後來便以身相許,也算是一段佳話。
所以便是南奔本地的老人家也不見得知道阿婆是哪裡人,自己此時又尚可藉著年幼不記得躲過追問。
她最好特別說了是由太師處得知,一是因為姬廉年歲擺在那裡,二則是那太師的脾氣,怕是沒人敢當真去問,這般秘密也便只能成秘密。
羅氏見小舟竟然無意間將話兒給圓了,也沒多想,便又跟著小舟熱絡了起來。
聊了盞茶的功夫,小舟一直保持著微笑傾聽,心中便有些感嘆,這羅氏還當真是有些話嘮。
“這有的是下人不懂事兒,教都教不會,你說這是或不是。”羅氏把茶盞裡的茶水喝乾,一旁伺候茶水的丫鬟連忙給看茶,一瞅茶水不多了,便輕輕福身,與小舟說了一聲,便去灶房取水。
小舟看那羅氏一直眼珠子亂轉,便立刻反應過來,這羅氏應該是有話要給自己說,只是一直防備著這史四孃的人,怕別是眼線,將她們二人的話偷聽了去,告訴了史四娘。
故才一直說著閒話,也沒個正題。
於是小舟便又對另一個伺候的丫鬟說,讓其去取些糕點來,茶水也淡了,讓那去取水的丫鬟重新沖泡,自己的這杯葉兒少擱些,杯兒要燙過。
“三嬸嬸可曾瞧過這後園,假山流水,當真是美不勝收,不若小舟便陪三嬸嬸去瞧瞧,想來小姑姑也不會這般小氣才是。”
“也好。”
待人一走遠,小舟與羅氏二人便默契的起身,同往門外走了去。
二人到了後園,一直繞到了花叢深處,小舟這才定了定腳步,抬頭笑著對羅氏說道:“瞧小舟這記性,居然忘記跟人說一聲,回頭丫鬟們端茶拿糕點回來一瞧,小舟與三嬸嬸二人均都不在正廳之中,必然是要急壞了不可,若不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哎哎,別急啊,我這不是有些話兒只能跟你說嘛。”羅氏一聽要回去了,便一下子急了起來,開口便攔住了小舟。
“啊?”小舟一臉‘疑惑’的看著羅氏,她說回去,便是為了催促羅氏早些將話兒說完了,不要一直跟她沉默著往前走。
“我知道你這孩子明透著呢,我就直接說了吧,你那二孃打算害你,你得小心著些。”小舟瞪大了眼睛,看著羅氏,然後搖了搖頭。“不是小舟不信任三嬸嬸,實在是三嬸嬸的話兒是實在是有些……”
“嘖,你這孩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羅氏一聽小舟這樣說,本就急躁的情緒更急了些,她也是想了許久,才決定來示好的,這冷灶她羅氏是要燒定了。
“三嬸嬸,小舟也知道這世間二孃也有那些個狠心的,從前在南奔時,也不是沒瞧見過那二孃將原配所生的孩子打的奄奄一息的事兒,但是小舟來了史家後,二孃一直待小舟是不錯的,垂花閣從未短缺過什麼不說,還比旁的園子要多些月例,所以二孃怎麼會害小舟呢。”小舟皺著沒,似乎很是為難。
“你這傻孩子,怎麼能信這些個表面功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