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繁多,多少有些瑣碎,這才耽擱了時間,不過此時已經差不多了。”小舟將簿子遞到了小主子面前。“小主子請看,此次這些物件一來,咱們還得多騰出間庫房來,倒不是庫房放不下,只是這些與這些放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妥當。”
“嗯。”元晦仔細看了眼,便點了點頭,“這事兒你拿主意。”
“然。”小舟福身。
二人很是默契的沒提習字的事兒,依然如從前一般,瞧著好似並無什麼不同。
隨後又將小物件一一點過,小舟敏銳的察覺那送來的東西中有些不對勁來,那大口紅漆箱上擱著的是雙銀兔登月靴,瞧著靴子的款式,倒似女兒家的東西。
德林見姑兒在瞧拿靴子,便趕忙上前取了,捧呈上來。
確是女兒家才會用的那種,款式也是宮中的新花樣,元晦與小舟二人面面相覷,心說這管事的可別是將旁宮的那份兒送錯到他們這裡了吧,若是那般,還是趕緊地給送回去的好,不然怕是要惹來麻煩的。
將這事兒與那前來送東西管事的太監說了,管事的太監又仔細的看了看簿子,直道沒錯,這靴子的確是景言宮的東西,隨後見東西沒落下,便告辭去了下個宮,他可不能總擱這耽擱著。
德林趕忙跟上去,說是送送那管事太監,其實是拿銀裸子塞給人家喝茶水,姑兒支了銀子給他,便是讓他上下打點的,姑兒這般信任與他,他自然不會出差兒,況且與這些管事的太監打好關係,對他們景言宮來說,也算是好事一樁。
靴子既然是女兒家的東西,元晦便將靴子賞給了小舟。
只是瞧了瞧拿玉兔登月靴,元晦心中轉了幾個彎了,總覺得不是滋味,一是念及有人惦記著自己的女官兒,二是想起自己身邊的女官兒與姬廉的關係,他乍一聽聞時還嚇了一跳,想著這宮裡怕就只有自己一個不知道的,心裡更是有些彆扭。
現在又瞧見有人給自己送東西,特別送給了自己的女官一雙靴子,心裡便有些怪異起來,想著小舟與自己的差距,甚至升起一些扭曲的妒忌起來,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點的苗頭,轉眼便被對其懷疑所帶來的愧疚湮滅了,試探的問了小舟一句,可知道是誰送來的,會不會是那姬廉。
小舟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而且依著姬廉那脾氣,想來不會這般做才是,所以她拿了靴子卻也不敢試穿,只是放在那絹綢上。
心裡卻是忐忑不安,見德林回來了,便差了他去宮裡管事的那打聽打聽,一直到得了準信,這才放鬆下來,原來這靴子是長寧公主給添上的。
說這靴子本是為了太子爺生辰那天準備的,結果等送來時,她發現花樣勾了邊,便又打了回去重新縫製,這一雙也便賞給小舟。
小舟聽了後,仔細的看了看靴子的花樣,並無任何瑕疵,心中便有些瞭然。
只是不知道這是長寧公主自己的主意,還是長寧公主的母妃,姜妃娘娘的主意。
換上了那雙玉兔登月靴,便吩咐芸娘道:“還有勞姐姐去小舟房中,將前些日縫製出的風鈴香囊取兩串兒,小舟要去長寧公主的賞賜。”
這風鈴香囊雖然不及那玉兔登月靴子,但貴在新奇,掛在那裡不但幽香四溢,還可以發出清脆的鈴聲,她特別改了許多,將鈴鐺改成了柱鈴,便是那熙妍姑娘瞧了,也不見得會聯想到從前的那些風鈴。
“然。”芸娘應聲去取,然後隨小舟一同前去永寧宮。
芸娘在前方帶路,小舟一路上跟著,略微低頭,想著事兒,打姬廉那般一鬧騰,自己病了的訊息便算是在宮裡傳開了,各宮都或明或暗的送了些東西來,這讓小舟有些驚訝,心中平撫了許久才瞭然這姬家的權勢怕非僅僅是表面上看著那般簡單,便想著將各宮送來的東西一一記下,然後按簿子仔細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