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位置讓給了嶽清漣,黃玉梳子也交到了她手裡。
“有勞清漣姐姐了。”小舟連忙起身施禮。
嶽清漣笑顏如花,回施一禮,回道:“妹妹無需這般生疏。”
這一下,那史月瓊再也按耐不住,哼了一聲,甩袖離去,心中暗罵這群小蹄子獻媚個什麼勁兒,難道都是瞎子嗎?
居然看不出她史月瓊才是史家的嫡女。
在她身後的兩個女官面面相覷,瞧了眼小舟,又瞧了眼走遠的史月瓊,最後一人連忙追上史月瓊,另一個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追上去。
待她走後,眾人都面面相覷,方才還氣氛融洽,一下子冷了下來。
“瞧她這德行,真當自己是回事了。”柳勝華見狀撇了撇嘴,道:“史家的小姐又怎麼樣,咱們這哪個能怕了她,要耍威風,就滾回孃胎去耍。”
小舟聞言,輕輕扯了扯柳勝華的羅裙,輕輕搖頭,示意隔牆有耳。
柳勝華未回答,那邊長孫寫意嗤笑一聲,“咱們這擱著的話兒,沒人會往外傳,你們說,是不是。”
長孫寫意說完,眾人連忙應聲稱是,“可不是,咱們可是一條心兒。”
“小舟妹妹莫怕,咱們可不是那種人。”
“沒錯,沒錯,咱們這些個都是要好的。”
一時間,這般表示為自己人的話兒不絕於耳,小舟看了長孫寫意一眼,長孫寫意是同輩中的第一閨秀,論容姿家世,都是首屈一指,既是三朝元老唯一的嫡孫女,又是聞大將軍的外甥女,生而有勢,說話自然是有分量,帝君欽她為太子爺身旁伺候,明眼人也便瞧的出,這長孫寫意便是那未來的太子妃,將來太子爺登基後,她也自然是要母儀天下。
這般的人兒所說的話,這些大臣家的聰慧孩子,豈會與之相斥?
“清漣來,咱們得快著些,不能讓小舟披著發不是。”
柳勝華又吆喝起來,嶽清漣笑著“哎”了聲,隨後手腳麻利的開始為小舟梳理髮鬢。
“我來給小舟妹妹拿銅鏡照著。”
“我這還有淡色的蝴蝶稜兒,可與纏在發上,增些色澤。”
其他人也是能搭手的便搭手,不能的便在一旁瞧著,時不時的誇讚著,或是小舟的乖順懂事,相貌上乘,或是那嶽清漣的技藝高超,髮鬢梳理的好看。
嶽清漣聞言便只是笑笑,她敢攬下這活,自然這束髮的本領過硬,手上動作嫻熟,幾下子便梳理整齊,然後將發平分兩股,對稱繫結成兩大椎,分置於頭頂兩側,並在髻中引出一小綹頭髮,使其自然垂下。
這宮中正盛行的雙丫隨雲鬢,顯得嬌俏可愛,但柳勝華卻不甚滿意,非要嶽清漣給小舟重新梳個驚鵠髻。
小舟聞言,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這驚鴻髮鬢聽著很是驚豔,其實是將發攏上反綰,兩個沖天啾一般,寓意展翅驚鴻,在小舟瞧著,卻似長了長耳朵一般惡趣味。
所以,在嶽清漣還未動手之前,小舟便連忙站起來福身,感謝嶽清漣為自己束髮,“清漣姐姐的手兒可真巧,小舟很是喜歡。”
在宮闈之中,禮數多一些,總是好的,否則碰個小心眼兒的,一個禮數未到位,便可能成為他日的絆腳石。
“妹妹喜歡就好。”嶽清漣
小舟很是欣喜的摸著自己的髮鬢,嬉笑著說道:“小舟以後可以來找清漣姐姐,讓姐姐教小舟梳髮鬢嗎?”
“當然好了。”嶽清漣脫口而出,隨即便反應過來,說道:“只要妹妹不嫌棄。”
對於史小舟其人,嶽清漣也是認識的,甚至還特別打聽了不少關於她的傳聞,今日又見長孫寫意與柳勝華這般對她青眼有加,便升起了與其結交的心思,畢竟在這宮闈中,能多個姐妹,總好過多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