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敵人。”熙妍姑娘說話間,已經端起了放在地上的水盆,狠狠一咬牙,心說一山不容二虎,她可不能留著這人來拆穿自己,如果不能結盟,還是想辦法給送的遠遠,或者鎖起來,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行,熙妍姑娘搖頭,不可以,她怎麼可以跟那些壞女人一樣手上沾染鮮血,便是真禍及到自己了,也該是一大堆人爭搶著,暗中為她解決啊。
小舟聽到了聲響,心裡便知道這人打的什麼主意,思量著這盆子水潑上來自己當不當轉醒,亦或者現在便轉醒。
隨即便握緊拳頭,不行,她決不能露餡,這女人知道自己的事兒,她倒是當真不怕,她真正擔心的,是當如何與外面眼巴巴守著的人說明,她還不想被人封上口鼻,放進棺材中活埋掉。
如此,只剩下一條,是最糟的一條,也是唯一可行的一條,便是雞同鴨講,裝傻到底。
打定了這主意,小舟便屏住呼吸,以免忽然潑來的水,嗆著她的口鼻。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芸娘請安的聲音。
“姬侍郎萬福。”
小舟心底一怔,姬侍郎?
姬廉怎麼會來這裡,還這般的巧合,便是有人通風報信,也不當這般快才是。
何況這還是皇宮內院,他這般闖進來……
心底這般想著,小舟連忙將妝刀收到袖子中,她可不想讓姬廉傷著。
姬廉一瞧芸孃的模樣,便知道這是出了事兒了,便一腳踹開了房門,剛一入眼的便是那熙妍姑娘端起盆子,打算潑出去。
“你敢!”
姬侍郎?莫非就是自己去太師府幾次,也未能撞見的都城第一人?
熙妍姑娘想著,便連忙回頭看去,這一看,眼兒都直了,心說怎麼會有這般天人般的男人。
聽到他一聲怒喝,便連忙收手,可手中的銅盆已經傾斜,水眼看便要潑到小舟時,那天人一般的男子幾步上前,手一擒,抓住了床榻,用力往外一拉,整個床榻發出刺耳的聲音,那本來衝小舟頭臉去的水也潑在了小舟的床內側。
熙妍姑娘見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這男人的力氣,可真是大啊。
“你沒事吧。”熙妍姑娘連忙上前。
姬廉看著那水蔓延過來,眉毛立刻擰了起來,一拍床榻,將床榻放下,甩袖擋開。
感覺那熙妍姑娘還緊緊的貼在他的手臂上,兩個渾圓蹭來蹭去,便嫌惡的一揮手,將熙妍姑娘揮倒在地上,沒有分毫憐香惜玉。
床榻上的小舟也是被驚嚇的肝膽直顫,甚至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自己這床榻雖然沒有固定在地上,但也絕不是可以隨手一扯,便能給扯到一旁的重量,這姬廉到底有多大的力氣,竟然能將幾人合抬的床榻這般輕鬆的拉動。
而且,一般人也都是將人抱下來,或者將人連同錦被一同抱下來,哪裡會來扯床榻。
被推開後,熙妍姑娘並不洩氣,硬生生擠出滴眼淚來,淚眼婆娑地看著狠心的姬廉,她知道,男人最怕的就是這個。
姬廉卻是瞧都沒瞧她一樣,將溼了的被子掀開,脫了外衫,然後將小舟裹在了其中,隨後抬手輕輕覆在小舟的額頭上,動作行雲流水。
小舟心中暗暗叫苦,心說自己的熱早就退了,這般一試,豈不是露餡了。
“居然這般熱。”姬廉皺眉,將小舟抱出了房間,打算去找蒼太醫給瞧瞧。
小舟楞了楞,她並沒有發熱……
若真說起的話,應該是他姬廉的手心冒冷汗,所以才感覺到她的額頭髮熱的緣故,這般想著,小舟心底又是一暖,原來姬廉並非看起來這般冷靜,還嚇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不想與熙妍姑娘正面,所以小舟依然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