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找。
吳開來讓她更加留意,瞧瞧是不是與誰接觸後,年就快來了。
不說弘曆這邊,卻道年底將到,放出去的奴才都帶著各種孝敬來府中拜見,雍親王著實忙了好一陣子,轉眼間,就過了臘八。一打眼,就小年了。
年底意味著應酬多,也意味著遇見碩親王的時候多。碩親王向來神經大條,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高手,他剛得了兒子,如今日日抱著兒子心中不知有多高興,話就從這裡開始了。
他道,“我那兒子如今才兩個月,長得白胖白胖的,卻是黏我。若是一會兒不見,便會鬧騰個不休,若是哭了,任誰抱也不管用,卻是我抱著就笑了。”瞧著雍親王不怎感興趣,他一把拉住雍親王的袖子,一張黑臉顫抖抖地興奮道,“胤禛兄,你不知道,他竟是會叫阿瑪了,昨日裡衝著我叫了一聲,哎呀,那滋味……”
雍親王再心不在焉,也知道兩個月的孩子撐死會發出個啊啊哦哦的音,叫阿瑪,你那是生兒子還是生妖怪?他不爽,自然也不願意碩親王爽,當即便頗感興趣的問,“怎麼叫的?”
此時酒菜都下了一半,碩親王在旁邊一個獨角戲唱了半個時辰,聽著雍親王終於吐了兩個字,當即樂顛顛的說,“我一進門,就瞧見他直直的看著我,還沒等著抱起來,就叫了聲啊,你說這不是叫我了”
蘇培盛抬眼看了一眼跟著碩親王的那個小公公,那小公公年紀不大,眉間有個川字,他暗道,跟著這樣的主子,的確發愁多,長成這樣已然不錯了。
碩親王這邊說完,雍親王卻是難得來了點勁頭,哼道,“叫個啊字也算是叫阿瑪,起碼要叫個馬字才成。”說完了,雍親王就有些鬱郁了,他那麼多兒子,敢管他叫馬的一共倆,弘曆第一個叫的,弘晝八成是弘曆教的。可惜,那個孩子……
一想到這事兒,他的心情就完全糟透了,哪裡還有跟碩親王磨嘰的時間,當即便站了起來,說道,“我府中還有事,咱們有空再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兩人相聚,十次有八次是雍親王先離開,碩親王從不在意,他只當雍親王三個兒子都比不過他一個,如今是羞憤離席了,心裡還美滋滋地,衝著身後的小太監搖頭晃腦道,“胤禛兄什麼都好,就是麵皮子太薄了,哎,我且讓著他吧。”
小太監:……
卻說雍親王回了府,想著約有一個多月未見弘曆,他倒是想去看,只是話已然放在那裡,那小子又聰明得緊,小小年紀中毒之事在心中就憋了兩個多月,兩人吵架他還不定會記上多久,自己若是去了,日後卻是管不了他了。
蘇培盛何等察言觀色之人,當即便道,“爺,明日小年,您看飯是中午還是晚上?”
這事兒有常規,都是晚上,他說不過是提醒,雍親王瞧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哼道,“晚上吧,瞧瞧煙火採買了嗎?放放煙火也熱鬧一下。”
“是!”蘇培盛當即便笑盈盈的應了。
臘月二十三,小年。
因著到了臘月二十六才封筆,所以,一大早,雍親王還是去了衙門。弘曆被早早的叫醒了,被鈕鈷祿氏帶著去跟福晉請了安,就被帶了回來。
小年乃是全家團聚的日子,弘曆即便再不遭雍親王待見,也沒有如李氏那般被下了嚴令不準出小佛堂,於是還是被打扮的跟個紅娃娃似得抱了過來,好在一到正廳,就瞧見了同樣打扮的弘晝,他那顆十五歲的內心才稍稍平復了一下。
弘曆心中有事兒,行完禮後,瞧著雍親王的後院女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就拉著弘晝下地玩,專門在福晉和兩位側福晉身邊竄,他瞧見了,上次去碩親王府的下人,除了納蘭氏身邊的那個嘴角長著一顆紅痣的丫頭沒來,幾乎都在這裡。
弘曆拉著弘晝走走停停,終